那畔,晏韡萼直接越过后院,往君容胤的住处而去。
“小姐,我们这样不好吧?万一让郡王妃娘娘知道我们根本就没有找郡主,会不会——。”素眉一面小声在晏韡萼身旁说着,一面抬眼瞅了瞅四周。
“会不会什么?就说没找到不就好了,别废话了,快点。”她语色不太高兴的说着,听得素眉不敢再出声。
南院,一处简洁不失华贵,清有修竹,赤有寒梅的贵院,带着不染世俗凡尘的清幽,若神圣境地般,而充满了势居上位者的气息,像是它的主人,叫人叹艳,为之折服。
书房,有一人白衣而立,于案前执笔,雪华灼灼,眉目清绝似墨如玉,那般好看,那般贵介典雅,潋滟风华。
墨案宣纸之上,非字非画物。而是画的一还未添上眼睛的女子,女子一袭青衫,立于大雪之中,她肩上头上都是雪。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执着笔想为她添上眼睛,却又停下,像是谁都画不出她眼底风华。
就在他眉心颦蹙渐有几分呆萌纠结执念时,离玈轻叩门而进拱手俯身道:“主子,云中王晏家三小姐来了。”
这晏韡萼果真是看上主子了吧?他记得宫中年宴的时候,云中王也回了金陵,然后正好云中王府就和靖德郡王府席位并列在一起。
再然后,自年宴结束后,这晏韡萼只要在金陵一天就差不离天天要来靖德郡王府拜访,接着非常明显的就是缠着主子。
虽然主子都疏离冷淡到他都觉得寒意阵阵了,但那娇生惯养的云中王之女,愣是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
听此,君容胤还未抬眸,就听一声欢快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来人欢喜的嗓音响起:“容胤哥哥!”
她不及门前就叫出声的嗓音落下,却是没有失礼的直接跑进了书房,而是抬手叩了两下门,才提裙迈进了书房。
待看到案前执笔之人的刹那,那灵灵的双眼,像是照耀进了万丈暖阳,闪烁着光芒,道尽无数难掩欢喜。
“韡萼见过容胤哥哥。”她活泼懂事的福礼罢,便就抬步走到了离玈身前,定定的看向君容胤,笑靥如花。
他听着,本染了几分温柔的深邃墨眸,抬眼间尽褪,只余温凉疏离至极的冷淡温和:“嗯,晏小姐可是有事?”
磁性惑人的嗓音落下,他便将笔放下,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要去拿开压在宣纸上的镇纸。
对他的疏离晏韡萼丝毫不以为意依旧笑道:“没事韡萼就不能来找容胤哥哥吗?”
说着,她双眼便向桌案上瞧去。
某一瞬里,她看到宣纸上的身姿,心里闪了一丝莫名,待看到是一个没有眼睛的女子,晏韡萼便就状似随意一问道:“容胤哥哥画的这是谁啊?为何没有眼睛呀?”
他身边没有女子,更匡论瞎子。她不能多想,也不能表现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母妃说了,男子都喜欢落落大方的女子。
再说了,就算他画女子,也不一定就是喜欢。王府里父王招的客卿,也都有作画,其中画的就有女子。她的夫子也画过,她调笑夫子心仪女子太年轻,夫子却说只是想象着画的,非是什么心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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韡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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