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回来了……”
这些战士们回过头来,给我让开了一跳道路,他们似乎正在庆祝着什么似的,脸上还带着激动的潮红。
“生了什么事情?”我从小雪身上一跃而下,并顺手将它收了起来。
从上面看去,一些等级不低的转职正在下面做着善后的工作,在沟壑里面还有许多被压在里面没有死亡地怪物,他们现在的工作,就是将这些怪物清理掉。
这些转职正在下面围着几只巨大野兽和月亮一族,犹如戏耍一般,一点一点的收割着它们的生命,这种观摩的机会可不多见,所以此时沟壑上面围满了兴致勃勃的战士,一边为下面的战士们鼓气,若是哪个人不小心出了丑,一阵起哄般的笑闹就会随之而来。
这种氛围和情景,让我不由的联想到一个著名的建筑——罗马斗兽场,这些围观着的战士们,不正是那些热情高涨的观众吗?
我无法怪责这些“观众”冷血,在以前,我也对这种只有魔鬼才能明出来娱乐方式,带着极其痛恶的看法,但是在逐渐的融入到暗黑世界里面以后,我却抱着另外一种观点——伴随着战争,鲜血,杀戮,仇恨,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一种东西是永远不值得同情的,那就是敌人,谁又知道,下面那几只巨大野兽和月亮一族,手上又沾满了多少暗黑大陆人们的鲜血呢?只有亲身体验过,才能明白这种残忍的娱乐方式背后
的悲哀与无奈。
我并不欣赏这种虐杀敌人的行为,但是也不排斥,所以只是淡淡的留下一句:在月亮升起半空之前,务必将沟壑里的所有怪物清理掉”,便掉头朝村子里面走了进去。
村子的一路上,我似乎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到围观在沟壑的那些战士脸上地冷血与残酷了,视线触及之处。到处都是哀鸿遍野的伤兵,这些年轻的生命正遭受着痛苦的折磨,有些静静的躺在那里,身上的鲜血流了一地,他们已经再也无法睁开眼睛了。
是的,这些全都是士兵。
在暗黑大陆里,转职和佣兵,都能享受到上帝那粗陋规则的特殊待遇。只要生命值没有见低,他们地敌人就无法在他们身上留下任何疤痕,冒险在战场上,只有生存和死亡两种选择。与残废,受伤无缘。
但是士兵不同,上帝的规则并没有庇护到他们,和普通的平民一样,被砍上一刀的话,他们或许死不了,但是有可能胳膊被砍掉,有可能眼睛被刺瞎,身上出现伤口以后,也并不能像转职和佣兵那样立刻愈合。如果得不到及时地治疗,他们会因失血过多而亡,这也是为什么转职和雇佣兵要肩负上将地狱势力赶出暗黑大陆的重任而出去历练,士兵则只需要负责日常的守卫即可。
也因此,这场守村之战,最大的消耗品就是这些士兵们,比雇佣兵更弱小的他们。在怪物大军那轮番的箭雨里,也不知道究竟损失了多少,看到遍地躺着的伤和尸体,还有那时不时传入耳边的痛苦呻吟,让我的心里一阵彷徨。恨不得拿起手中的武器,将还残留在沟壑里面地怪物乱杀一通以泄心头之恨。
“啊!对不起……”
正当我彷徨的打量着满地的伤员时,一个道娇小的身影突然不小心撞上了我的手臂,然后呼的一下跌倒在地。
“艾露拉……?”
在月色蒙胧的光辉中,我勉强地从那张沾满了鲜血和泥土的脸蛋中分辨出,竟然还是熟人。
“原…来是大人。看到您没事,本人真是太高兴了。”一本正经的语调,还有那自称“本人”的可爱腔调,让我心头的悲凉感不禁减了几分。
这个才刚刚16岁地小罗格弓箭手,手上还拿着一大圈粗?俏皮的黑色马尾此时已经从脖子上滑了下来,脸上有点焦黑脏乱,身上的皮甲上也已经开了好几个破洞,雪白的肌肤从里面隐隐的透露出来,想来也是受到了不少地攻击,不过幸好的是她已经晋职成为佣兵,只要喝下几瓶生命药剂就能回复自如了,否则的话,她说不定已经成为躺在路边上的一员了呢,哪还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