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姓陆的匪谍,长得倒是有几分神似。”

“哦?”

“是的,不但脸盘子像,口音也像,看人的眼神也像,眼眉间都那么……像。”

“是一家人?”

“不敢说,但是枫泾的口音与金卫这边还是有些不同。”

“这个我知道。”

“刚才听他求饶,分明就是枫泾口音,与姓陆的差不多。”

“呵呵,师叔,总不能拿这样的线索去给日本人交差吧?”

“这就得看你的手段了。”

黄长衮一时领悟了师叔的意思,看来是不打不成交了,他转身出来吩咐人将三名少年吊到街前大树上,然后取来鞭子就要揍。那三名少年大喊着要招供,他也不听,先打再问是侦缉队历来的规矩。

林秀轩躲在两百米外,都能清楚地听到皮鞭抽到人体的可怕声音,随后是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水手长陆大成更是听得一个揪心,实在不知道那伙汉奸到底在搞哪出。

“他们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审问街坊?”

“组长,不如我过去看看。”马强自告奋勇道。

林秀轩知道他的侦察素质过硬,另兼有夜视仪,不会有太大问题,就同意他去看看。

马强从包中取出油彩,在脸上、手上斜着抹了几道,然后猫腰前行,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黑夜里。他是三人中唯一可以从最警惕的野狗眼前走过,而不惊动它们的人,也可以从滩浒岛不借助舟艇直接游到金山岸边;当然,因为受到小组里其他人的拖累,这些本事没办法施展。他的技术当然还不止这些,虽然混在人群里搞情报非他所长,但是野外侦察,近身格斗是他拿手强项,这些都是林秀轩确定小队时,实在难以割舍的技能,所以前天在潜艇上反复取舍,最后还是决定带上身材扎眼,脾气暴躁的马强,参加了这次行动。

不消一刻,马强已经到了老街边的水沟旁,距离侦缉队张黄长衮至多只有20米距离,敌人吊人的树下已经点起了一圈火把,他索性取下夜视仪,足够看清火光下那一张张丑恶的脸。

他看到沈掌柜正挤在镇上居民堆里,佯装围观侦缉队审问,不时走来走去,偷听老百姓的私下言论。

三名少年正吊在树上*着,挥鞭的侦缉队员停下了手,将手中温热的鞭子缠绕起来。

“怎么样,招还是不招?”

“招了,招了。”

少年们一起大喊起来,其实他们刚才就要招,结果还不让。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是重庆还是……”

“不是重庆派我们来得,不是重庆派我们来的。我们是枫泾镇上第5保村民,上月初四去乍浦修清乡隔离墙,”一名少年连声大喊道,“十五那天正好有女匪黄翠云攻打金丝娘桥维持会,于是我们就……趁乱跑了回来,不敢回去,就留在这里……长官不信,可去乡里调查,我们保长是李敦长,就是李大头……李冬瓜。”

执鞭的大汉没想到对方乱七八糟说了一大通无关的,只能停下手来,回头看队长。黄长衮这会儿也是一头的雾水,明明是柳暗花明了,怎么一下子又混乱起来了。江南挺近进队突袭乍浦的事情倒是真的,时间说的也挺准确。当时确实有不少附近征发的民工趁乱跑了,这件事本来也不归侦缉队管,自由各村保出来,又像是那么回事。

“保长李大头?你们叫什么?”

“我叫汤龙弟,旁边矮的是陆七斤,脸上淌血的徐有田。”

“陆七斤?是大名吗?”

“大名叫陆春生。”汤龙弟抢着说道,看起来三个人里他脑子最活络。

黄长衮一时难不定主意,端着茶杯犯起了嘀咕,下一步该怎么办?再耗下去,天可就要亮了,他一挥手:“先放下来,晃来晃去,看的老子心烦。”

马强在草丛后面看着三人被慢慢放下,汤龙弟受鞭伤最严重,两条裤腿都抽烂了,可能是他吊在前面的缘故,吊在靠后位置的徐有田哼哼唧唧,脸上正淌着血,马强之前看到了他被敌人一脚踢到了脸,估计折了鼻梁。

中间矮个的陆七斤好像只挨了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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