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凉没办法转过头去,只能傻傻地仰着脖子,望着在空中飘荡的破旗,四周飘着一层淡淡的青雾。
落修拍了拍寒凉的肩膀,嘴唇贴着寒凉的耳廓,让他感受到自己嘴角一抹冰冷的微笑
他像是很惋惜似的再次拍了拍寒凉的肩膀,紧接着一脚把寒凉踹进木屋内。
腐朽的木头被寒凉一装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断裂声,半截木桩如同墓碑样直挺挺地立在门框旁边。
这家伙就不能轻点吗?
在这种地方搞群殴未免也太俗套了吧?寒凉撑起上半身,猛地发现自己面前直挺挺地立着一双脚。没错,就是一双赤脚,脚踝上方的部位凭空消失,自己能看清那双脚的每一丝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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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脚似乎被寒凉盯得不好意思,一溜烟跑开了。
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寒凉站起身来,落修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不过他的目光没有落在寒凉身上,而是在破屋正中间摆放着的一张正正方方的木桌。
上面摆放着一张黄色的面具。
“我用这个方法把你带来这里是有原因的。“落修再次拍了拍寒凉的肩膀,声音很是沙哑,就像重金属的摩擦。“你看到那张面具了吗?”
寒凉机械性的扭转脖子,直视桌上的面具。
“我想要你带上它。”落修压低了嗓音,贴着寒凉的耳廓说。
你贴那么近干什么?你贴得再近我也听不到你说什么!就不能正常点吗?
虽说寒凉听不到落修的言辞,但他的身体却很是服从。一步一步僵硬地站到木桌前,把面具捧在手心。
指尖传来一种奇异的触感,而这种触感··········人皮。
戴上这个干什么?寒凉内心拼命抵抗,可是手是没有丝毫的颤抖,利利索索地将面具套在头上。
一股浓重的腥味和腐臭味直冲鼻腔,刺激得寒凉几乎作呕。这股味道不是来自于这面具,而是这个房子。奇怪,自己之前怎么没闻到?
落修像是很感谢似的突然冲上前握住寒凉的手,低声说:“谢谢。”
话毕,神色慌张的跑开了。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的。
落修离开后不久,自己的身体便活动自如。他一边退出茅屋,一边伸手想要把戴在自己头上的面具脱下。
可是自己脸上哪里还有面具?只有自己的脸。
这事真邪门。
自己身上的伤也愈合了。莽虎的治愈之力虽然被反作用拖迟,但还是愈合了寒凉的伤口。
此时落修已经整理好行李,暂时离开宗门回到自己的家族。在赶路的时候,他内心已经向寒凉道了一万遍歉。
几个月前·············
落修正在蝎王宗的武阁帮助苍龙宗的九皇盗取蝎王宗的秘籍时,由于运气不好,恰逢宗内大长老前来巡查,所以失败。他惊慌之中直接从武阁墙壁上不明的破洞中跳了出去。
说来也奇怪,之后他再去武阁,墙上并无什么破损之处。
这一跳就像起飞一样,直接出现在了半空中,身旁还有几只野灵鹤相伴。
这真是!
恐高!
“啊········································”半空中的惨叫声响彻云宵。
”真怂。“不屑的话语从身旁传来,隐隐带着几丝鄙夷的味道。
落修双臂扑腾着,闭上眼睛惨叫了半天。悄mī_mī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自己好端端站在半空,并没有下坠。真的是要多丢脸就有多丢脸。
自己面前还站着一个小毛头,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噘着嘴吧皱着眉头一脸嫌弃。
想着是真的尴尬 ̄□ ̄||,落修站直了身子,面容窘迫地盯着面前的小屁孩。才五岁的小孩子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真的有点让人讨厌。
“你就是那个蝎王宗的走狗?看着也不怎么样。”小孩子的声音很是成熟,甚至有点苍老了。
落修被这么突然地一损,反倒不知怎么去生气,只是愣愣地盯着面前的小孩。
“可惜蝎王宗已经堕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