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印!是三捕司?”梁榭大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嘿嘿,眼光不差!我倒想看看,这次还有墨幽帆保你么?”三捕司冷笑道。
说话间人影晃动,四名番子四把钢刀已向梁榭围了过来,正是那日三捕司领的那四人,那断了手指的张城左手持刀也赫然便在其内。
“断指之仇也该报了。”张城蔑笑一声,举刀便砍,他的手指是三捕司砍的,他自然不敢找三捕司报仇,也无法对付墨幽帆,只有把这仇算在了梁榭身上。
梁榭心知内督府出动志在必得,必然不止这五人,定是另有高手,惟有各个击破才能争取最大胜算,当下卖个破绽,仓皇闪过,欲引得张城远离他人支援以便一举击杀。
张城见他闪的艰难,想也不想,舞动钢刀全力抢攻。梁榭一声暗笑:“号称内督府精锐的寅颗番役也不过如此!”当即又闪过两刀,一个让步挥拳击打他的颈侧,人的颈侧乃是要害,便是被不会武功的人打上一拳也受不了,更何况是被惯于杀人且武功高强的梁榭打中呢。张城一刀力尽,身子略前倾,收势变招均已不及,这一拳眼看是怎么也躲不过了。
忽然,两柄钢刀袭向梁榭后背——原来这四人并非轻敌,张城也并未上当,反是梁榭示弱诱敌的战术显得幼稚了。梁榭不及伤敌,只好先行避开,四名番子身影穿插晃动,四把刀轮番进攻,忽而一攻三守忽而两攻两守,每人均是砍两三刀便走位换人,梁榭稍有还击之力时四人又是四刀齐出,一同进攻。这四名番子若和梁榭单打独斗梁榭均有把握在三五招之内拿下,但四个人四种刀法截然不同,配合起来却是不容易对付的,梁榭一手拿着银子只空余一只手,顿时疲于应付——这是个阵法!这四人比起那日在‘沁龙楼’中对付小二的刀法已大不相同。
以一对多最忌讳的便是围困中间,敌人一人一招就算你武功远远高过对手也只有招架的份儿,毕竟要比对手厉害还算容易,但要比对手快上一倍甚至数倍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哪怕你的对手只是些十岁孩童,哪怕他们招式再浅陋,一人一刀的捅你,你要尽数挡开也都不是件易事。
梁榭暗器和刀都不在手上,利刃加身,只有躲闪的份儿,不到半刻已陷入被动,一身武功竟无所用,三捕司负手冷笑,一双利眼却始终不离梁榭左右。梁榭三分对战,五分倒防备着三捕司的突袭,更留两分以应对躲在暗处的高手——一个没有一丝的声响,更没有一丝的杀气,甚至连心跳声都能隐藏的高手,此人必待最佳时刻出手。此人虽未露面但梁榭肯定他的存在,更肯定此人实力在三捕司之上。梁榭精于暗杀,他不用靠听来发觉敌人,更不用靠看来发觉敌人,只需一种感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就足够了——因为他在行动时就是这么隐藏的。所以他认定暗处必有高手,所以他也能大概猜测那人的方位,甚至他能感觉到那人会在何时出手。
梁榭很清楚当前的形式,更清楚再拖下去只能让三捕司和躲在暗处的人有更多机会,当即也顾不得其他,将手中银子甩手打出,仗着轻功纵身跳出包围,便在此时,三捕司动了!他一出手便是梁榭落地之处,血红血红的手掌几乎与梁榭同时到达,一掌当胸印至,梁榭不及变招举手相接。一者蓄势而发,一者仓促应对,高下立判,梁榭登时吃亏。他本不以掌力见长,而三捕司的‘血印’却是专攻掌力,梁榭倒退数步,掌心如烈火灼烧,掌骨、臂骨阵阵剧痛,整条小臂颤抖不已,竟似受了些伤。四名番子不给梁榭丝毫喘息之机,登时将他再度围住,四刀并举,一起进攻,梁榭左支右绌一面以精妙步法闪避,一面运转内息调理,手臂之痛渐渐减轻。
三捕司见胜券在握,高声道:“是谁派你刺杀府督的?供出主谋,饶你夫人不死。”
梁榭还嘴道:“哼,三捕司不妨问问三岁小孩,内督府之人的话可信么?”一面说话一面闪过两刀。
三捕司冷笑道:“哼哼,怕你不招?等进了‘金衣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