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个死面瘫？”我一时口快，但等反应过来为时已晚。云曦现实一阵愕然，旋即又恢复了嘴角那抹浅笑：“之前在门派便听你师兄说你对你师傅意见很大。他确实冷得不近人情了些。但细细体会的话，其实也是跟很温柔的人。”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说，我怎么完全没体会到。”我不禁小声嘀咕。
“先说正事吧。”她渐渐敛起嘴角的笑意，“其实你师傅早就知道你的行程了，不说，只是想让你成长罢了。但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甚至会有性命之忧。你也要走下去么？你师傅让我帮他带个话：如果走不下去了，让我送你回去，没有谁会笑话你的。”
“那——那小子呢？”我直接脱口道。
“谁？”
“没、没谁。”我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本来就想好了。既然你们都说他外冷内热，那就试试。看是我先死，还是他先出来救场。”
云曦似是被我这种反应惊了一惊，眉头微蹙：“不要意气用事。你是想留下、还是要离开？如果真的怕自己有性命之忧，大可以说出来。没人会嘲笑你的，况且你师兄也说你特别怕死……”
“……”
怎么哪儿都有这货……我是贪生怕死，可这听着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
“没事，早就想过了～”我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反正也是个炮灰，找个时机死得光荣还能混个几辈子美名不是。
“真的？”云曦的语气依旧有些不确认，也不知是在担心些什么。
“嗯。”我不厌其烦地回应着，“话说那家伙有没有别的话？比如说衣食住行方面的……”
“……有。”她话音一顿，从怀中掏出一只布包，“其实你师傅是很关心你的，不过不善表达罢了。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他其实一直在……”
“两个铜板？”她话音未落，直接被我打断。手中拈着的两枚铜板泛着铜制的光泽，真可谓是“熠熠生辉”。
呸什么鬼。
就知道这家伙抠……
“呃，那个……”未料云曦丝毫没有被打断的恼怒，反而是微红了脸，支吾着，反倒像是个做错的事的小孩子，“其实原来他是给你很多的……只是答应陪我在街上逛一逛的时候，我才发现用错一份……”
我嘴角一抽：“那、那您的呢……”
“很早就用完了啊。”云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见云掌门喜欢折扇，整天拿着不离手的，就帮他买了一把，结果……透支了……”
“……”我一时无言以对。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掌门！！
那家伙无非就是“睹物思人”，不然整天拿着把纸扇，又没什么实质性用处，除了装x也没别的了。更何况照他的性格，就是再给他买一屋子都没什么反应。
“如果不够的话，去找沉灵要吧。平日里我的钱都归他管了，”她朝着门外轻唤一声，“沉灵！”
“在。”白沉灵忙应道，拎着大包小包进了正厅。我不由汗颜，云曦这是带了多少东西回来，之前还完全没看清她是怎么带回来的。
“云……师傅，方才你们说的我大致都听到了。无事，若她有所需要，大可来取。”
云曦温婉一笑：“行，先不说这些。听闻近日你又和凌沫闹变扭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无事，最多算是她无理取闹。沉灵，对她无感。”他的神色似乎有一刻冷了下去。
“这不是无不无感的问题……”这家伙情商出奇得低，“你还不让她喜欢你不成？”
“……”云曦眸光似乎黯了黯，“顺其自然吧，你和她虽然是师徒，但同正常男女无异。想来也是你师傅我懒得收徒才丢给的你的。”
没有意料之中的说教。不过感情这种东西谁说的准呢，只求不要越来越复杂和混乱，指不定都头来反倒让慕樰的手了。
“对了，你师傅还有点东西想给你。”
说罢，便拿过一只小布袋，小心翼翼地解开纯白色的方布，但等见到里面的东西时，我险些没绷住。
依然是包在外面的布料。
我登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