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位于闹市街头的锦苑客栈如同往常一样来客如云,作为金陵最大的客栈,这里做活的小二早就练就了一双慧眼和一条巧舌。
“黄大哥,你怎么来了?”小二李福来迎上前去,“有人在德临楼定了外食?”
“不是。是我家主子要我给住天字丙号的公子送膳食。”黄檗环顾左右,把李福来拉至一边,小声道,“都是楼里的招牌菜,蜜汁烧鸭、熘鱼片、蟹粉狮子头……”
“他什么来头啊,昨日萝惠阁送来烤乳鸽,前日陈家磨坊送来素食点心,今日你……”李福来小声问。
“不知道他什么来头,只晓得他是云家请来的,据说……”黄檗警惕地张望了下四周,“云家有意开售卖药膳的食肆。”
“开食肆?云家想开食肆贴补义诊的花费?”李福来瞪大眼睛问。
“瞧你,想哪里去了。”黄檗睨了李福来一眼,不屑地道,“云姑娘一直在寻前世盟,但干等也不是法儿,所以云家上琅琊阁问了法儿,琅琊阁阁主给的回答是:选几处热闹的地儿开药膳,云姑娘的前世盟自然会出现。”
“那云姑娘会去食肆坐坐吗?”李福来双眼放光。
“会啊,既是云家的药膳,云姑娘定会去店里坐一坐。”黄檗得意地道,“不说了,我上楼,不能让晨公子久等。”
“要想办法让云家和我们客栈合作!”李福来冒出一个念头,乐颠颠地朝站在门口、笑迎四方来客的掌柜跑去。
“少爷!”黄檗提着竹篮躬身行礼,“有您的信。”
语毕,打开竹篮,将一盘酱鸭搁在案头,又从怀里掏出三枚铜管递上。
蔺晨瞟了一眼铜管的颜色,判断出一枚来自父亲,一枚来自长苏,还有一枚来自庆林和未名。遂,点了点头,把手中看到一半的书放下,接过铜管,沉声问:“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璇玑贴身□□的徒儿方锦瑟仍留在夏府,秦般弱不知去向。”黄檗沉声道。
“玉槿是什么时候离开红袖招的?”蔺晨看完父亲给他的信,又拿起了属于梅长苏的铜管。
“上月中旬。”黄檗沉声道,“恰是墨竹来金陵时,且是和他一起离开金陵的。”
“和墨竹一起离开的?”
“说是墨竹要带她去邦外赚大钱。”
“哼。”蔺晨不屑地冷哼,“这几日金陵可有经营多年的商铺突然歇业的?”
“有,共五家,一家娶亲、一家发丧、一家修缮,两家易主。”
“歇业前这五家铺子有无异常情况?”
“停业修缮的那家铺子几日前被悬镜司查过,由悬镜使夏冬领队。其原因为方锦瑟曾拿了枚发簪进入店铺。”黄檗顿了顿,继续道,“据查,她手中那枚断了的发簪是滑族皇室用品。”
“那家铺子在金陵营业多长时间了,老板是谁?”
“在金陵开业已有二十余年了,老板叫白青石,为人乖张,售卖或修缮的饰品不予讲价,因此手艺虽了得,也仅能让其温饱。”
“具体年月能否查到?”
“容小的半日。”
“嗯,查到后把条子递到妙音坊。”
“是!”
“萧景睿什么时候动身?”
“后日!”
“与谁同行?”
“天泉山庄派了人随行。”
“有新的高手出现于江湖,这则消息放出去了吗?”
“放出去了。”
“把坊间对他与蒙挚的各项比较也传出去吧。”
“是!”
这家?
蔺晨皱着眉头?
他来过这家首饰铺子,不止一次。
第一次来,便是被林殊用炖梨砸了头的那一日。
父亲抱着他,拉着他母亲从林府门前“溜”走,不知怎么地就跑到了这里。然后父亲在这里给母亲挑了枚“蝶恋花”的发簪,给他挑了一枚银鱼吊坠。
第二次来,是他成为少阁主、第一次独立排榜,忙得焦头烂额,跑来金陵想和林殊打架。可惜林殊去了梅岭,他兜兜转转又到了这家铺子,买下一只银制的平安扣。
第三次来,已是赤焰案发后,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