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断的流逝,张飞在胡同里偷偷的布置着,外面的青衣人也越聚越多,足有三、四百人,一个病怏怏的白面书生显然是个头目,他竟然天才的把几十个盾牌手组成一个盾阵,把一百弓箭手组成一个箭阵,剩下的以数十顶尖高手为首组成一个杀阵,三百多人摆出了一个攻守兼备的蛇形方阵,足见这帮家伙的实力雄厚、气焰滔天]
那白面书生满脸是厉色,对着他的这帮手下大吼大骂,毫无半点斯文模样,却颇有神经病的风采,训完话这白面书生抽出一柄华丽长剑便加入了杀阵队伍,亲自督战,随着一声令下,盾阵在前,箭阵在中,杀阵在后,三个排列密集首尾相连的狭长队伍便滚滚向胡同碾压过去。
白面书生很猛,至少手笔很华丽,用三百多号人,全副武装,还排着密集战阵,来对付三个未成年,按理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谓保险之极,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事情总有个例外,有个成语叫螳螂挡车,面对压迫,固执的螳螂不选择退缩而是顶尖上,并且不是每一只螳螂都有必死无疑的觉悟,张飞这只螳螂就没有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恰恰相反,他这只螳螂不但不固执还非常的狡猾,出道以来很少干赔本的买卖]
先锋盾阵的盾牌手们尽力的向胡同内张望,因为天色的原因,并不能看多远的距离,胡同深处已经是一片漆黑,不得已之下,进攻的队伍点起了火把,把四周照的异常清楚,如同白昼,即使是只苍蝇也不能轻易飞过,盾阵有条不紊开始一点一点的向前推进。中间箭阵的弓箭手也没有闲着,他们轮流向胡同内放箭,箭如飞蝗,面对如此密集的乱箭,如果里面有生命的话,一定会被射成刺猬,死的不能再死,队伍仅仅行了五步,箭阵就射出二百多只箭,但是胡同深处始终没有传来声音,白面书生有点急了,这次他也是身负重任,立下了军令状,李青侠如果跑了他就会吃不了兜着走,虽然这一片都进行了封锁,但是要抓住一个人还是难了点,只能希望李青侠荒不择路,来个鱼死网破,这样就一劳永逸了,他就此飞黄腾达。
前锋的盾牌手正在一点点的向前摸索,大约行了五十米距离,突然一个盾牌手不经意低头,隐约发现地上似乎爬着一个黑影,贴着地面在慢慢蠕动,这人警惕性很高,急忙揉了揉眼睛,仔细分辨,但那黑影突然加速,瞬间便滚到了盾阵跟前,并从地上拔地而起。
那机灵的盾牌手已经可以看见那黑影分明是一个个子不高的人,而且是戴着一个涂抹成一道道灰黒色调的面具,活像一个幽灵,那盾牌手张着嘴,想要叫出声来,但是一个黑黑的硬物却轻轻从盾牌手的脖颈处划过,他只感觉一股暧暧湿湿的液体从脖子处流淌出来,喉咙像是被割开的,他张嘴咕哝了几句,但是已经语无伦次,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说了什么,也许是对战友的善意提醒,也许是对生的渴望,他死了,死的不甘,他只能感觉自己在背后战友的推搡下,身体不断的前倾,只到于地面接触,无助的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随着张飞这只浑身涂满迷彩的螳螂的拔地而起,刀砍四方,盾牌手们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但是仅仅是愣了几个呼吸,便迅速反应过来,一个个或是高举盾牌,或是挥出钢刀,一个个紧张兮兮,迅速护住自身,并和突进来的张飞拉开距离。
出其不意的张飞,一入盾阵便双刀紧挥,瞬间便伤了七八人,他并不担心受伤的人会兽性大发,找自己拼命,因为他现在浑身涂满毒液,比癞蛤蟆还癞蛤蟆,阿金夸了海口称她给张飞身上和刀上抹的都是七步数年积累配制的剧毒,除了服了解药的张飞,剩下的人一但被刺伤轻者晕迷,重者毙命,这绝对是一件大杀器。
但是盾牌手的本能防御反应,也让陷入重围的张飞无从下手,手持轻兵器的他,面对合在一起盾阵,再加上狭窄的胡同没有多大的回旋余地,基本静止的张飞,面对众多乌龟对手,毫无优势可言,很快便只能被动挨打的份,四面楚歌的他,再没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