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还是和木雕一样，如果不是能够听到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她还在不停流泪，那真要怀疑是不是已经昏迷过去。
如何是好？
一次道歉不行的话，两次会不会搞定？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在外面偷看，也不会惹出这么大的事了，等一下我去和老师说清楚，有什么责任也都是我的，你不要害怕，没事的。”
皇太一已经有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觉悟，反正只要不影响到皇绯剑和司命就没问题，班长和梅菲斯特大概也影响不到，来日方长，没必要困在这小小的学校里。
“我……”
司命的嘴唇终于僵硬地蠕动了一下，眨了眨眼，视线一碰触到皇太一就像被烫到了一样缩了回去，之后就一直注视着地面，头也不敢抬。
“别怕，都交给我，肯定能搞定，你就什么都别说。”
既然能够用言语沟通那就好办了，相信她能够明白需要沉默的意义。
“我……我竟然对先辈……对先辈挥了剑……先辈一定……一定开始讨厌我了……”
前后不过五秒钟的时间，司命已经泪流雨下泣不成声，而且非常害怕地颤抖着。
在她心中“被皇太一嫌弃”已经是最可怕的结局。
“没！绝对没这回事！你别乱想，不存在的！“
皇太一在这之前就因为人类强大的脑补能力而无数次惊叹过，眼前这一回更是让他大开眼界，只能不住苦笑。
“无缘无故动用暴力的人……一定不是先辈理想的新娘……呜呜……我已经没有这个资格……”
司命大概是没有理解半个字，依然还沉浸在黑暗的氛围当中，带着恐惧幻想破灭了的未来。
这就很让人不知所措。
只能动用比较冒险的办法了吗？
“听我说话！”
皇太一确认了现场地形，看准位置伸出手臂，同时向前踏出去一步。
咚——
“啊！”
司命被惊吓到，顺势后退的时候撞到了墙壁，正好皇太一的掌心也拍在了墙壁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完美的壁咚形态。
“你胡思乱想什么！难道在你眼中我皇太一的格局就这么渺小？连一剑的误会都承受不住？那我就告诉你，对我来讲——这才是真正的侮辱！因为你根本不肯去了解我，只是把你自己的想象套在了我的身上！”
皇太一发挥出了毕生演技，希望能够有效。
“我……对不起……对不起……”
司命除了道歉以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哭得却没有像刚才那么厉害。
“呼……我没有对你发火的意思，可是啊，既然你已经下决心和我结婚，难道接下来的人生就要在忍耐和恐惧当中度过吗？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你难道就不觉得很奇怪！已经下了那么大的决心就别让自己活在退让当中！真正的幸福是需要用双手紧紧抓住的，不是幻想出来的气泡！”
皇太一的情绪有点过于激动，渐渐地和演技脱离开了联系。
不爽。
越是看到现在的司命一味自我厌弃，一味忍让的样子，心中就越是怀念真正的她，这样的心情成为了燃料，现在已经被点燃并烧起了火。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知道如果一切都服从的话……或许就没问题了……先辈很温柔，我，我也知道的，所以……所以才更不想被讨厌……”
司命总算理解了皇太一的想法，但也正因如此才更加厌恶。
“白痴，怎么能这么白痴啊，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该生气的时候生气，至少活着要像个人，试着和我相互理解吧，我也会去理解你，暂时做不到的话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尝试，看清楚我到底是不是有资格和你共度接下来的人生。”
终于，皇太一向着司命的头伸出了手。
这个现在看来还过于亲密的动作究竟是否合适，他不清楚。
手自动伸出去了，和以前一样，想要安慰她的时候，想要吐槽的时候，甚至生气的时候。
“嗯……先辈……果然非常非常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