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点了点头,有点被说动了。
如佳再说:“对外宣称,我们和朝廷同时去兵上党,令三方之兵同讨刘渊,暗度陈仓只为粮草。等刘渊知道上当,我们也已经回到晋阳,朝廷的赈济也进了壶关。”
刘琨思索一番,看向将领:“此策虽好,但我们却还要再冒一次险,你们可愿去?”
此行近四百里,刘琨只有一千多人,万一刘渊不信邪,率兵来战,可就太危险了。在座的五位将军都随刘琨征战三年,个个身经百炼,他们当即表示愿随刘琨冒险。
刘琨回到书房写下表章:
臣以顽蔽,志望有限,因缘际会,遂忝过任。九月末得发,道险山峻,胡寇塞路,辄以少击众,冒险而进,顿伏艰危,辛苦备尝,即日达壶口关。臣自涉州疆,目睹困乏,流移四散,十不存二,携老扶弱,不绝于路。及其在昔,鬻卖妻子,生相捐弃,死亡委危,白骨横野,哀呼之声,感伤和气。群胡数万,周匝四山,动足遇掠,开目睹寇。唯有壶关,可得告采。而此二道,九州之险,数人当路,则百夫不敢进,公私往反,没丧者多。婴守穷城,不得薪采,耕牛既尽,又乏田器。以臣愚短,当此至难,忧如循环,不遑寝食。臣伏思此州虽云边朔,实迩皇畿,南通河内,东连司冀,北捍殊俗,西御强虏,是劲弓良马勇士精锐之所出也。当须委输,乃全其命。今上尚书,请此州谷五百万斛,绢五百万匹,绵五百万斤。愿陛下时出臣表,速见听处。
刘琨写好之后,叫来温峤,令他带一百骑兵,两百骑骏马,路不下马,走壶关火速进京上表。并将运粮计策说与刘舆,请他全力协助。
钢指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