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个叫“白三哥”的人。

这顶头套大概被洒过迷|药,秦城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后座。

…………

“给,这是你的晚饭。”

一名面目冷酷的男人将餐盘放在柯七律面前的水泥地板上,转身要走。

“等等。”她虚弱地撑开眼皮,抬起无神的眼珠看向他,“是谁让你给我送饭的?让他亲自来。”

男人冷笑,头也没回:“三哥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吃吧,不然又要拿出去喂狗。”

柯七律好笑地握住筷子,轻轻搅动着饭菜,忽然扬起手,将整个餐盘都朝他砸了过去。

“让他来!敢囚|禁我,难道还不敢露面了是吗?”

男人躲避不及,滚烫的粥和菜一股脑淋在他的衣服上,他刚要发怒,便听到远处传来一声低低的,沉静的回答。

“阿辉,你先下去吧。”

声音的主人迈着无声的脚步,缓缓地走近,柯七律分明记得这干净微沉的音色,可怎么都想不起属于谁,直到他赫然立在灯光下,昏黄的光束幽幽地打在他肩头,在身后苍茫的夜色衬托下,犹如地狱修罗。

柯七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牙齿磕巴了许久,最后终于艰难挤出两个字:“梁萧?”

“我不是。”男人勾起薄薄的唇,笑容透着凉意,在她惊骇的目光里缓缓蹲了下来,“我不是梁萧。”

柯七律的脑袋一片空白。

眼前的这张脸分明就是梁萧,可直觉告诉她,不,不对,一定有哪里和之前不一样了,面前的男人让她感到陌生和可怕,而他的那张脸不知怎的,越看就越假。

“你不是梁萧,你不是……”她发着抖向后紧紧缩起身体,不断摇头,“你到底是谁?”

“白桑。”他轻启薄唇,似乎怕她听不清楚,又重复了一遍,“青天白日的白,桑林的桑。”

“我不认识什么白桑……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桑看到她眼中狂泻而出的惧怕,觉得好笑:“是你要我亲自来的。”他伸出手,在她拼命躲避的脸庞上刮了刮,滑嫩的触感让他觉得很舒服,“来了又这么怕我,为什么还要见呢?”

柯七律用力撞开他的手臂,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可只要一看到他的脸,她就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你根本不是梁主任的儿子,真正的梁萧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白桑笑了:“也不看看自己的处境,居然还有力气关心别人?”

她厌恶地瞪着他,那眼神充满惧意,却又毫不退缩,令白桑兴致盎然。

“他活得很好。”白桑指了指地面,“不过是在地狱里。”

“王八蛋!”柯七律朝他唾弃,“你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

白桑觉得理所应当,朝她摊开手掌:“他不消失,我怎么变成他呢?”

“那你为什么要变成他?”

这个问题让他愣了愣,似乎从没思索过问题的答案。他起身,探究的目光在柯七律脸庞逡巡,看着看着,忽然就想明白了。

“大概是因为,想要过一过正常人的生活吧。”他轻笑,微微勾起的唇角淬着抹自嘲又无谓的笑意,“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我觉得很值,另外……”他顿了顿,目光流连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令堂煲的排骨味道很好,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再尝一次。”

“那你就等着吧。”柯七律回敬他以冷笑,“这辈子,妄想。”

“是吗?”白桑的笑容落寞下来,转而又变得戏谑,“可我怎么觉得,总有一天会再尝到呢?”

柯七律不再接他的话,只冷冷地瞪着他,直到他再次开口。

“劝你多少还是吃点儿吧,饿着自己没关系,饿着他就不好了。”白桑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腹部,笑得意味深长。

他知道她怀孕了?

柯七律猛地一激灵,眼神瞬间变得惊恐起来,她不敢细想,面前的男人可能会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是她和秦城的孩子,她要保护它,豁出命都要保护它!

然而,白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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