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指慢慢放在她的腰际,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好,到时候我们各凭本事,你努力让我去坐牢,我努力不去——但是现在,你这么恨我,那不妨再恨一点好了……”
这话刚刚说完,安言明显感觉到他浑身肌肉的喷张,呼吸粗重了不少,她不住地往后缩,可是沙发本来就不大,不过移动了一点点她就已经无路可退了,在将他推开和保护自己这两个选择上,她选择了后者。
萧景也不急,只是看着她,在她紧张的目光中慢慢将自己的上衣剥了。
然后下身神色的家居裤……
安言闭了闭眸,掐着手心,趁他拉拉链的空档将脚伸到地板上,可是人还没有跑出去两步,就被他抓了回来,同时响起的是他冷冷的训斥,“你的脚不想要了是不是?!要是扎伤了,就是流着血我要做完你!”
地上很多玻璃碎片,还有一堆不知名的东西,乱七八糟的,现在有黑乎乎的,她那么走下去,还没出门可能脚就会先废了。
“萧景,你他妈神经病,渣滓……”
“嗯,你早就说过了。”
安言不是他的对手,他幽深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安言咬紧了牙,男人察觉她的动作,俯身唇堵住她的。
她很是气愤,微微喘着气,刚好方便了他将舌头伸进来,然后便是一阵搅动,席卷了她的一切呼吸。
不知道吻了多久,反正安言的手指被他捉住,身体也被他压住了,根本无法动弹,口中连呼吸也要被彻底剥夺了。
直到男人灵活的手指解开了她长裤的扣子,安言眯着被一旁台灯照的根本无法睁开的眼睛,呼吸不稳地威胁,“萧景,你他妈住手……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但是男人却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一样,仿佛自言自语地说,“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安言完全扯不动他,他像是突然之间被yù_wàng冲昏了头脑,又像是陷进了深深的梦魇,她抱着他的脖颈将他的肩头咬的血肉模糊他也毫不在乎,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
安言一脸痛苦,口中传来浓重的血腥味,呆怔地看着他肩头被红色的血液红成一片的牙齿痕迹,在长裤脱离自己的那一瞬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热还是冷。
可能上半身因为挣扎变得热,可是下半身因为裤子被剥落了所以觉得冷。
她闭着眼睛,口中的味道实在是有些重,咬紧了牙齿,顿了两秒,睁开眼睛将自己口中的血水吐掉——
此时,单腿半跪在沙发上的男人已经几近赤裸了,失了智一般地看着挂在她嘴角鲜红色的血迹,薄唇勾勒出些许弧度,嗓音很低,“我将所有的人都解决,再把安家还给你好不好?”
虽然此刻的气氛很安静,但是安言的精神高度紧张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非常傲人的某处集聚着,根本就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安言没办法了,现在摆在自己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失身,要么死……
而此刻,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真的像被人控制了心智……
直到,萧景一边吻着她,手指一边在她身上游离,最后那处停在了那样的地方,安言感受到了很强力的气息。
她退无可退,叫又叫不醒他,手指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但他毫无察觉。
暖黄暖黄的灯光落到她脸上,安言闭着眼睛唇线极其冷硬,手指伸到握住那冰冷的东西,想也没想地朝他砸去——
“嘭”地一声响在原本寂静的室内响起,室内旖旎的气氛瞬间被冲散了不少,但与此同时,书房陷入了一片黑暗。
本来身旁一直有光的,但是突然黑了下来,安言的视觉瞬间也黑了,感觉自己像个瞎子。
她浑身抖的厉害,有东西从沙发上滚下去,不是萧景,应该是她方才朝他扔过去的台灯。
声音想起来的那刻,男人还是下意识地将她抱在怀中,紧紧捁着她——
此刻,感受到她的颤抖,萧景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伤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