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北京夜里本就冷,再加上苏斓落水,穿着湿衣服在外面待了大半天,即便回来,惠妍给她熬了姜汤,可还是着了凉。
苏斓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服了药,这才感觉好点。苏斓穿越到古代已经好几年,却还没适应这药的苦味。
每次,她生病都是能扛就扛。这次是实在扛不住了,惠妍看苏斓服了药,应该没什么事了,就赶着去年雪颖房里服侍,不然被那个诗涵揪住小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诗涵极为受宠,连惠妍这样的老人,都不得不忌惮她,同屋的下人可没少受她的气,但她们都是敢怒不敢言,没办法,谁让年雪颖现在宠她。
但诗涵再嚣张,苏斓却是她不敢惹的人,不是因为她是年雪颖曾经最信任的人,而是苏斓实在太彪悍了。
为什么这么说,这还得从诗涵入府一个月后说起,诗涵入府处处排挤年雪颖的下人,苏斓也是一样。
年雪颖刚开始还护着苏斓,但经不过诗涵的谗言,再加上府中的流言蜚语,年雪颖命苏斓做着打扫的活。
以前苏斓从来都不做这种活,现在拜诗涵所赐,不得不做,不过苏斓向来能屈能伸,也不与诗涵计较,可诗涵咄咄逼人,处处刁难苏斓。
苏斓终于忍无可忍,她若无其事的让所有人出去,下人们莫名其妙,但还是退了出去,苏斓扔掉手里的抹布,对着诗涵一顿暴揍。
诗涵又惊又吓,被苏斓打的鼻青脸肿,诗涵当时气炸了,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想和年雪颖打小报告。
苏斓也不是吃素的,诗涵若是敢打小报告,不揍她个鼻青脸肿,她就不姓苏,久而久之,诗涵也不敢再在苏斓面前嚣张了。
苏斓虽然没以前那么泼辣,但并不代表她是软柿子,可以任人欺负,好歹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都市白领,哪能被一个黄毛丫头欺负。
惠妍到的时候,年雪颖已经起来了,诗涵正给她梳妆,惠妍站在一旁,给诗涵打下手。
年雪颖问:”苏斓今天怎么没来?”
“回主子的话,苏斓今天感染了风寒,怕是不能过来服侍了,特让奴婢告个假。”惠妍答道。
不等年雪颖说什么,诗涵冷笑一声,道:”感染风寒?怕是勾引王爷未遂,气病的吧。”
惠妍急了。道:”你胡说,她不是那种人。”
“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你又怎知她不是,这俗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有些人,表面是一套,背地里却是另一套。”
年雪颖瞥了眼诗涵,听到诗涵的话,也有些不高兴,道:”这话从何说起?”
诗涵停下手里的动作,跪下道:”若非亲眼所见,奴婢也不敢妄言,可是昨晚,奴婢远远看到苏斓和王爷,两个人不知道再说什么,起先,奴婢也以为没什么,但是后来两个人还坐在一起,王爷还把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
诗涵低着头,偷偷窥着年雪颖的表情,年雪颖拧着眉头,拳头握得紧紧地,她可以允许苏斓的三心二意,可以允许苏斓和对头的儿子走的近,但她绝对不允许苏斓夺了她的夫君。
她什么都没有,只有胤禛,在府里,如果没有胤禛的宠爱,她就什么也没了,她不是个小气的人,她可以和别的女人分享胤禛,但那个人绝对不能是苏斓。
诗涵见目的达到了,继续添油加醋,道:”小姐,可别为了个贱婢,伤了身子,苏斓即便成为王爷的侍妾,最多也只是个通房丫头,小姐可是王爷侧福晋,皇上亲自赐婚,那是她一个婢女可以比的。”
惠妍又岂会不知,诗涵这是在报复,因为上次被苏斓打,所以她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虽然她也看到了,苏斓昨晚回来,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一看就是男人的衣服。但不管怎样,惠妍还是相信苏斓,几年的姐妹,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年雪颖问诗涵,道:”你有什么证据?”即便是到了这一刻,年雪颖还是抱有一线希望。诗涵道:”不出奴婢所料,王爷的衣服,现在还在苏斓的房里,小姐,惠妍和苏斓是一个房间,惠妍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