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接到陈怀周的名帖,对陈府的管事说道,“狄某在府上略备薄酒,恭候陈大人晚间过府一叙,并州一别,真是十分想念陈大人。”
陈府管事一听,自然诚惶诚恐,客客气气的将名帖放下,过府去回话了。
陈怀周听管事一讲,知道赵良沒有托大,自然十分欣慰,让王氏准备一份厚礼,晚上好去拜会赵良。
安排停当后,陈怀周命人备好轿子,穿好官服就要到兵部去当值,在门口却碰上了赵钢镚。
陈怀周见赵钢镚面露难色,问道,“赵兄,可是有事找我。”
赵钢镚欲言又止道,“陈大人,有点小事想请陈大人帮个忙。”
“赵兄但说无妨,只要陈某力所能及,一定全力帮你。”
赵钢镚有点不好意思道,“我來的时候沒带钱,能否请陈大人周济一下。”
陈怀周笑道,“嗨,我当是什么事情,赵兄囊中羞涩,何不早说,你到账房支一百两银子先用,不够的话再找我。”
“那就多谢陈大人,这一百两银子从我薪水里面扣。”
“好说,好说,沒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去兵部了,今日头天当值,去晚不好。”
“陈大人慢走。”
“对了,今晚我要到狄大人府上拜会,你跟我一起去吧。”
“好,赵某一定如期赴约。”
赵钢镚别过陈怀周后,去了陈府的账房,账房管事沒有为难他,直接支了一百两银子给他。
将白花花的银子揣进怀里,赵钢镚的腰杆顿时直了起來,有钱的感觉就是爽。
赵钢镚到了周童言和卡愣子的房门前,只听里面鼾声如雷,两个夯货还在那里大睡。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周童言和卡愣子还沒有起床的觉悟,看來赵钢镚有必要采取一些强制性的手段。
赵钢镚砰的一脚直接踹开房门,走到床前,一手拎着两人一只耳朵,大吼一声,“两个懒猪,给我起床。”
周童言呲牙咧嘴的喊道,“疼疼疼,钢镚哥快放手。”
卡愣子也是苦不堪言的说道,“老大,松手,耳朵要被你揪掉了。”
赵钢镚这才放开了手,训斥道,“我看你俩睡得惊天动地,恐怕屋里进來个贼,把你俩给卖了,你俩都不知道。”
“钢镚哥,你可真说笑,我和卡愣子都是接近z级猎人的实力,你更是天下第一高手,谁敢來这里送死啊。”
“你俩要搞清楚,现在是唐朝,修士遍地都是,比王老还厉害的人都一堆一堆,什么天下第一,什么z级猎人,可千万不能麻痹大意,弄不好小命就沒了。”
卡愣子揉着耳朵,问道,“老大,你來干什么,难道是为了叫我俩起床吗,那你真是闲得蛋疼。”
“跟我一起上街。”
周童言皱眉道,“上街干什么。”
“买好吃的,顺便给卡愣子治病。”
周童言眼前一亮,不过马上又暗淡下來,“钢镚哥,你不要说笑,咱们又沒银子,拿什么去买吃的,总不好意思去抢那些平民百姓吧。”
卡愣子垂头丧气的说道,“钢镚哥,沒钱咋治病,昨天晚上还梦见两个姑娘给我治病呢。”
周童言瞪大眼睛说道,“我擦,我说怎么睡觉的时候,感觉老有人抱着我的腿蹭啊蹭,原來是你丫啊。”
卡愣子挠了挠头,羞涩的说,不好意思,好久不治病,有点憋不住了。”
周童言感慨道,“要是大山在就好了,他肯定能跟我吃到一块儿去,只有他才能体会胖子不吃肉的痛苦。”
赵钢镚戏谑道,“大山是一号首长的保镖,更是新一代的军神,哪里有空跟你去吃肉,你就别做梦了。”
周童言无奈道,“哎,现在真是体会了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赵钢镚献宝似的拿出两锭五十两的银子在两人面前晃了晃,得意的说道,“不要说我沒告诉你俩我有钱啊,走,现在上街去。”
周童言和卡愣子见赵钢镚手中明晃晃的银子,仿佛看见了热腾腾的包子和白花花的胸脯,一下子來了精神,掀开薄被,都从床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