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翦道:“我有奇术,可让周宣每夜子时梦见一娇媚之极的绝色美女,与他梦中交欢,醒而遗精,久而久之,周宣能不病乎?”
李坤愕然半晌,失笑道:“妙!妙!本王对袁先生的奇术拭目以待。”
笆思谋笑道:“夜夜与绝色佳人梦里交欢,倒是便宜了那周宣。”
众人皆笑,以为得计。
且不论袁翦地邪术有没有用,周宣又哪里是开宝六年出生的?周宣根本不属兔,他是属猪的,按开宝六年十二月初一卯时排出的四柱八字,天干地支相差十万八千里,袁翦这邪术要是能动得了周宣一根寒毛,那真是奇了。
不过春梦嘛,周宣还是会做的,袁翦登坛做法这一夜,周宣梦见清乐公主又洗得白白地、脱得光光地让他画,而且不是画在纸上,是人体彩绘,周宣用长锋羊毫蘸着彩墨在清乐公主雪白胸脯上画了一个兔子的脑袋,只不过这兔子地左右两只红眼珠分得比较开,眼珠子红通通、鼓凸凸的,用笔尖画兔点睛,那两只红眼珠就越来越大、越来越翘…
三月二十六日,暮春天气,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大兴宫上林苑蹴鞠场人头挤挤。三品以上的大员都在场边的几个方形大帐篷里准备观看景王府圆社与皇家信州圆社地蹴鞠赛,四品官吏就只有站在场边了。
金吾卫、羽林卫这两支皇家禁卫军盛装列队,皇帝、皇后亲临蹴鞠场,场面极是隆重。
李坤已经被恩准入大兴宫行走,巡鱼符已发还给他,皇帝李煜对侄子李坤的态度与往日无异,只是小周后与李坤有了很深的隔阖,言语之间再也没有以前地亲切,而是客气和冷淡,这让李坤很难受。他对这个叔母的美色可是很有觊觎之心,现在想见一面也难了。这一切都是那个可恶的周宣造成的。
“让周宣小子夜夜梦遗吧!”李坤一身劲装。站在景王府圆社蹴鞠队前,目光阴鸷地盯着身穿斑马状条纹、后背绣有“皇家信州圆社”字样圆领球衣的周宣。
黄罗盖下,小周后与李煜并肩而坐。笑吟吟瞧着“皇家信州圆社”的球员,说:“陛下你看,宣侄的球队真是好笑,林岱的小女儿都上场了,做看网人呢。”
李煜问:“不是说坚儿喜欢这个林小姐。有意纳她为侧妃吗?怎么没听坚儿再提纳采之事?”
小周后莞尔一笑:“坚儿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坚儿啊李煜笑道:“还有这样的事?这林小姐是不是有了心仪的男子?”
小周后笑笑地朝周宣一指,说:“就是他!”
“宣侄!”李煜错愕。问:“皇后如何知道的?”
小周后道:“林家两姐妹似乎都对宣侄有意,林二小姐曾无意中说起想让她姐姐嫁给周宣,林岱长女不是出家为女冠了吗,那日我召她入宫闲话,要她还俗,有意成全她与周宣,不料她一口拒绝了,却为妹妹林涵蕴赐婚,要赐地就是这信州侯。”
李煜看到蹴鞠场上周宣正与手下球员说着什么,那个林涵蕴大大地眼睛,很专注地听着,使劲点头,不禁笑道:“看来这林二小姐很贪玩,和宣侄倒是合得来,皇后何不成人之美,赐婚也是佳话?”
小周后道:“林氏两姐妹缠夹不清,这家务事让宣侄自己解决去,有本事他就两姐妹一起娶。”说到这里,看了李煜一眼。
李煜也正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握住小周后的手,轻声吟道:“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小周后白如美玉的脸颊洇出一层胭脂色,娇美不可方物。
李煜刚才吟地这阙《菩萨蛮》词,是二十四年李煜特意为她填制的,当时小周后才十五岁,入宫看望姐姐昭惠皇后,与fēng_liú皇帝李煜一见钟情,两个人御花园沉香亭约会,小周后嫌小径鹅卵石石不好走路,脱了金缕鞋拎在手里,赤足来赴李煜之约…
一声筚篥响,皇家信州圆社与景王府圆社的比赛开始了,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