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打了一巴掌的舞女跪在地上连连嗑头,求大掌柜饶命。
周宣道:“和气生财,刘掌柜对下人也不能太苛刻啊。”
雪猪太子点头道:“周大客官所言有理…”对那舞女吼道:“快起来,把裙子脱,让周大客官看看。”
那舞女赶紧爬起来慌慌张张解裙带。
周宣皱眉道:“刘掌柜这是何意,你是想败我的赌运吗?”
雪猪太子摆手道:“我这赌场童叟无欺,怎会故意败人赌运,周大客官看着便是了。”
周宣方才离得远看不清,灯笼红光映照下,一个个宫髻巍峨、红袖飘飘,南汉宫廷的舞女应该容貌不差吧,但现在近前一看,这舞女颧骨高耸,嘴巴很大,虽然涂脂抹粉,但看着就是那么怪,胸脯实在是高耸,此时手忙脚乱解裙带,却是不纯熟,原本丁香结被扯成死结,裙子一下子还脱不下来了。
“蠢货,蠢货!”刘守素脾气暴躁,破口大骂:“本掌柜数三下,你再脱不下来,立即丢进海里…”
还没等刘守素开始数,那舞女情急之下,双手抓住一边领子死命往下一扯,裂帛一声,宫裙被扯下半边。又“嗒嗒”两声。滚下两个碗状的椰子壳,再看这舞女裸露的上身,瘦骨嶙峋。胸肌扁平…
雪猪太子叫道:“再脱,全tuō_guāng。”
周宣赶紧道:“不必了,不必了,我明白了。”原来这舞女是小太监扮的,椰子壳装胸乳,刘守素还真是喜欢男人啊,不。是喜欢不男不女的人。
雪猪太子挥手让那破衣烂裙的小太监走开。其余跳舞地红裙太监也都退下,雪猪太子说道:“周大客官。就在这海上赌场作长夜之赌吧。”
周宣道:“那位姓蔺地客官何在?”
雪猪太子愣了一下就明白了。笑道:“蔺客官赌输了。无力偿还赌债,本掌柜已將其扣押。”
周宣问:“蔺客官欠贵赌场什么赌债?”
雪猪太子一呶嘴。边上一个老太监躬身道:“那位蔺客官欠本赌场两只耳朵‘根手指‘根脚趾,外另人鞭一根。”
“啊!”周宣惊道:“连人鞭都输出去了!你们…把他给割了?”
雪猪太子哈哈大笑道:“本掌柜是要他立即偿还赌债的,可他耍赖,说有个姓周名宣的客官会帮他偿还赌债,本掌柜就暂缓他还债,等周大客官来。”
周宣骂道:“我也只有一根鞭,哪有多地替他还债…刘掌柜,请把那姓蔺的客官带上来,我要看看是是毫发无损?”
雪猪太子问:“周大官客答应为那蔺客官偿还赌债了?”
周宣想了想,说道:“我们先赌一场,我赢了,蔺客官的赌债一笔勾销,我输了,那就随便你割他鞭好了。”
雪猪太子正要点头,忽然摇头道:“不对,那周大客官岂不是包赢不输了,输了你没有任何损失。”
周宣心道:“你这猪头还挺精啊。”说:“怎么会没有任何损失?一、蔺客官是我好友,我输了,他就得被削**棍;二、蔺客官被削**棍对我的打击可谓巨大,严重影响我以后的赌局,这叫锐气,而且,我是第一次来到贵赌场,这第一局好歹得有点优惠不是?”
雪猪太子道:“算你说得在理,那就这么办,来人,把欠赌债的蔺客官押上来。”
雪猪太子亲自引路,领着周宣、四痴四人来到木雕屏风后,却见一排内侍肃立,八张长桌依次排开,每张长桌上首都坐着一个老太监,而长桌上空空如也,并无赌具。
周宣不动声色,静等左金吾卫將军蔺戟,不一会,就见两名持甲武士押着蔺戟上来了,竟然是五花大绑着的。
蔺戟见到周宣,既愧且惧,告罪道:“郡公,卑职…”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
周宣道:“松绑。”
两名甲士目视雪猪太子,雪猪太子一点头,他们才给蔺戟松绑。
蔺戟扭了扭脖子,揉着手腕,慢慢走到周宣跟前,双膝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