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单妩媚转过身子,见郭沐云正定定的看着她,看到此时的郭沐云,她仿佛有一种错觉,似乎眼前的这个同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这感觉来的甚是突兀,也就一闪而逝。
看着他那不怀好意的笑脸,单妩媚怒从心头起,狠狠的在其脑门上捂了一巴掌,喝道:“你骗我的对不对,好你个郭沐云,看我怎么收拾你。”两人一追一逃,便以这种方式告别了他们为期一年的高中生活。
少了第一次坐火车那雀跃的心情,和那些从窗外快速飘过的熟悉景色,我们不去多说一路无话,到了深圳正是晌午时分,火车站颇为喧闹,在郭沐云惊讶的眼神当中,单妩媚轻车熟路的将他领到了火车站的出站口。
路上行人匆匆,车水马龙。单妩媚将周围的环境与梦境中默默的做着比较,得出的结论虽在意料当中、却又非在情理之内,心中想着:“早来了二十个小时,接下来该作何打算?”
……
异世黑水潭边,有长相颇为清丽的女子,此女子身着七彩羽衣,看着眼前不远处的花草虫鱼,就这般飘舞到了花丛当中,附身闻花香、仰头看蓝天白云,在姑娘银铃般的笑声中,引来了蝴蝶与之并舞。七彩的羽衣、七彩的花草、七彩的蝴蝶组成了一副美丽的七彩世界。
如诗如画的女子,不经意间将眼神投向了远处山顶站着的男子,那男子脸带微笑静静的看着她,男子的眼神如此温柔,似乎是能将那身后的冰凉死水也能化了,女子突然有些羞涩,玉腮微红将眼神看向了周围——她向往了许久的“外面的世界”。
男子背对着黑水潭站立,潭边的山坡生不出高大的植物,于是这个七彩的画面便被他尽收眼底,看了会,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问道:“单妩媚、瑾莲儿、花雨荷、净莲,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看了会,他移步至前走到了女子身旁却不曾停下脚步,边走边道:“花姑娘,我们该走了!”
花雨荷轻问道:“南佐,我们去哪里?”
男子轻移的步子顿了顿:“去你想去的地方。”
女子收拾心情,紧随在了男子的身后,便往山下林中走去,蝴蝶儿散了,微风吹过七彩的花草随风摇曳,少了七彩的姑娘,这个山坡却犹如失去了光彩,变得平白无奇,或许世间万物本该就是这样的罢。
日升月落,数日时间过去了,男子走走停停时而闭眼静听,时而作思索状,似乎有心事困扰着他,花雨荷自顾自的也玩的累了,问着:
“南佐,我们就这样走着,岂不是太慢了?都几天过去了,还是在这漫无边际的山里,我们何时才能走出去?”
“你初生为人,很多地方都需去适应,这天这地都需要用心去感受,如若不然,你和那些山里的花草也是一样的,我们需要时间去洗净你身上的芬华。”
“可是,这树林的东西好像不太喜欢我们,我有点害怕!”
男子笑笑,温言道:“有我在你莫怕,野兽虫鱼罢了,大山外的世界才是真正可怕的。”
“哦!”
花雨荷虽有些不懂,但一想起之前那几个会飞的人类,当时是不懂,如今在摆渡生和南佐的讲述中也懂了些许,现在一想,这还真是有些发憷。便就这般与男子一问一答,问着她不曾熟悉的山外世界。
山中日月不记,两人终归是走到了群山的边缘,站在矮山上,花雨荷放眼望去,除了山下的一座小村庄,周围荒凉异常,也不知怎么,她心底里泛起了阵阵的苦楚,喃喃道:“花草都死了,少了它们这大地真是太过丑陋,终有一日,我要让花草长满大地,南佐,你看怎么样?”
听到此话,男子有些讶异,随后看了看她这才点头应道:“嗯,你这样想倒也没什么,你本为花草之灵,这荒原虽然广袤,以你之能也定会做到,但是你还是需要磨练,好了,为你塑人身用去了七七年月,人身适应天地规则在这山中走了一年,你如今也与人类无异,这五十年你我朝夕相处,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接下来的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