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年了,我应该能抢到头香了吧。

——司芃日记

隔得太远,不好交流。凌彦齐掏出手机发讯息。几秒后司芃的手机亮了,进来一条微信:“生气了?”

这还是他们互加微信以来,第一次聊天。

她还没来得及回,又来一条:“等得太无聊了,我就想试试,这么看人有意思没有。在别人身上也不好试。你不是这样看过我?一来一往,应该也不用道歉吧。”

司芃把手机扔回兜里,帽檐拉到脑后,朝对面张开双手,耸耸肩。想看就看吧,随便看。

手机又响了,她还得再掏出来看,凌彦齐发来一个字“帅”。

司芃无奈地看着他。他还在笑,好玩又无辜的笑容。

不自觉的,她又想起孙莹莹说的。这几年除了孙莹莹,也没人在她身边喋喋不休地说了。

孙莹莹说,有些人,你单看长相气质,就知道他是中了头等彩,出生到了好人家。你的帅哥,何止是个精英。精英身上都有一股气,一股“老子就是牛逼,你们给我擦鞋都不配”的那股“出人头地气”。你的帅哥没有,你的帅哥身上有一股无所谓的fēng_liú倜傥味,好似他不在乎,好似他从没受过苦。

司芃想,孙莹莹也不过大她一岁,丰富的人生经验都总结在了男人身上。但她不得不承认孙莹莹说的。她还得承认,凌彦齐是笑起来更动人的那种男人。

他的笑不张狂不fēng_liú,不开朗也不热情,那就是个纯粹的笑,像沁人心脾的甘泉,像温润澄净的玉石。

离撞钟只有几分钟,僧人们从一侧厢房鱼贯而出,人群里有了第一次的小小骚动。偏偏此刻,孙莹莹包内的手机振动,她掏出来一看,哎呀呀叫一声,娇滴滴地接起来:“聪哥,新年快乐。”

“我在s市啊,今年不回去,和几个朋友一起过年,老家又没什么好玩好吃的。我在灵芝山,和朋友一起,撞钟祈福,迎接新年。是嘛,人还是要有点正能量的。打麻将,会啊,一起守夜,这,也可以啊,我问问朋友意见啊。”

她利落地把手机收回包里:“司芃,我不陪你了,撞钟能祈什么福,好运都是要人自个去争取的,今晚我不是赢人就是赢钱!”她朝对面努嘴:“帅哥在,我就不当电灯泡,阻碍你们眉目传情。”她费了一个多小时挤上山来,眼看着要祈福,又毫不留恋地挤出人群:“等会让他送你,知道不?山上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下去不安全。”

司芃没答她话,还是微微驼着背抱着胸。孙莹莹猛拍她的背:“挺起来点,这么大只,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司芃说:“我冷。”

“谁不冷?冷就可以驼背?”孙莹莹夸张地学她刚才耸肩的姿势,“这算什么?嘻哈?还是摇滚?帅哥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培养出来的知书达理的好孩子,你懂不懂看人下菜……”

此刻司芃烦死她了,不停摆手:“你走,你走。”

孙莹莹白她一眼,急急冲出庙门,心里还想,大家不都是从小就出来混社会的人?偏偏就有像司芃这样的,看着像个太妹,其实什么都不懂。

目送孙莹莹出了寺门,司芃回头再看凌彦齐。视线停顿几秒,移开,过一会又忍不住,装不经意去望。每次都被人抓个正着。

她点开微信,发信息过去:“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么看你了。”

“只是不看我了吗?还会看永宁街上的其他人?”

今晚凌彦齐兴致似乎很高,信息一条接一条,“那还不如看我呢,起码我长得比较好。”

司芃正思忖该怎么回,“嗡嗡”声穿透云霄。她收回手机,往院子中央看去。

灵芝山寺的住持长老在几位知名社会人士的陪伴下,已敲响新年第一钟。大钟余音未止,人群中已是沸腾的“新年快乐”。与此同时,院墙外鞭炮齐鸣。许多人是第一次参加灵芝山寺的新年祈福,都朝院外天空望去。

凌彦齐转身朝后,只见漆黑的天幕里,伴随几声沉闷的炮声,火星窜到高空,一个个炸开,一个个奔放热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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