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身。”

“那就好。”

凌彦齐把衣领翻好。“一个成天都在观察别人的人,不可能挑不对衣服的码数。”

司芃不答,转而问:“这衣服呢?”

“不要了。”

司芃摸这衣料,不要了甚是可惜:“赶紧泡着,也许能去掉这咖啡渍。”

“那找个袋子装好,我拿过去给姑婆洗。”

她在收银台下的柜里找袋子,凌彦齐又低声问:“你为什么要选一条白色的内裤?”

袋子明明就在眼前,司芃把它们推到最里面去,在一堆杂物里装模作样地翻找一阵,也不抬头,“哦,我随便拿的,怎么,不合适?”说得也平淡轻巧。

“刚刚好。通常我会选灰色或是黑色,也会选大一码。”

“哦”,司芃不知该如何聊下去。正巧店里来电话,要外送三份奶茶和一份芒果沙冰。她挂下电话,在收银机上打单。打完后,想起凌彦齐的脏衣服还未装好,于是一件件叠好装进纸袋,递过去时也没多想,就像是常和客人说话的口吻:“好的,下次会留意,帮您选大一码。”

说完也怔住,直起腰,面对面,无处可躲。

“下次?”凌彦齐扑哧一笑。“好了,知道你是口误。但你挑得很准,不用大一码。我之前总是买得宽松,是怕小了得重新买,太麻烦。”

了解。了解你这少爷,从来不怕麻烦别人,只怕麻烦自己。

那天晚上八点,凌彦齐已陪姑婆在小楼吃完晚饭,驱车离开永宁街。手机屏幕一闪,接到尹芯发来的微信,只有五个字:“我们分手吧。”

凌彦齐随即回了一个字:“好。”

尹芯做新闻主播多年。这一行讲究时效性,分秒必争。既然是她深思熟虑四个小时后做出的决定,他没道理不赞同。

他们总是要分手,无非是这一分钟还是下一分钟。与其要尹芯对他念念不忘,还不如这样,让人痛恨让人清醒。

凌彦齐回到市中心的卢宅。难得的,卢思薇和管培康也回来了,挺有闲情逸致地在插花。

卢思薇知道是儿子回来,头也不抬地问:“你姑婆现在怎样?”

凌彦齐把包轻轻放沙发上,没想惊醒了在沙发另一头睡觉的主人,一只乳色英国短毛猫。它不经意地看凌彦齐两眼,换个姿势又睡下去。

这是卢聿菡的猫。

她和凌彦齐前后脚回的国,一回来就嚷着要养一只高颜值的猫。去许多猫舍看过,都没看到颜值惊人的,无意间看到这只英短,趴在猫架子上,肥嘟嘟的身躯,大而圆的脸庞,琥珀色宝石一般的猫眼,呆呆望着她,萌到不行。

按她的话说,当场就被吸住,一定得抱回来了,管它是不是纯种英短呢。

可这猫不像别的英短,眼眶圆得规整,而是眼尾上挑的椭圆形。炯炯有神地想要点威严感,偏又被那肥胖身躯给耽误了。这大宅里好多处的猫架子,它也懒得爬,只爱呆沙发上。还不像别的英短平易近人,一点不爱往人身上凑。

要是有人非坐沙发上,挨在它身边,它一定会发声抗议。抗议无效的话,只得把肥胖身躯挪远一点,然后怒目看着人。它反正无事,人能坐多久,它便能看多久。

虽然还未沦落到“铲屎官”的地步,凌彦齐也觉得,这是只很有性格的猫。

今晚,凌彦齐没兴趣和它来场沙发争夺战,便只站着说:“恢复得不错,可以不拄拐杖了。”

薛定谔抬起脑袋,看凌彦齐一眼,也许是想不通,也许是无聊,它竟然跳下沙发,趴到凌彦齐脚上,仰着一张憨憨的圆脸看着他。

凌彦齐想抱抱它,又怕一不留神在这逗留久了,惹人嫌弃。只听卢思薇说:“死不了了?”

凌彦齐身子一僵,脚轻轻推开薛定谔,点头:“是吧。”

“那小楼,她怎么说?”

“没有松口。她说如果不是郭家念及她是家里的老工人,又是那位玉秀的姐妹,没道理把小楼低价过给她。所以,只有郭义谦签了拆迁协议,她才会签。”

“哼,”卢思薇插好最后一枝花,拿起花瓶左右


状态提示:19.019--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