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应该把爱情当做人生的全部。可我的所作所为, 恰恰是那样。

——某人日记

凌彦齐坐在地板上,无奈地看着走廊,司芃已跑回她的房间,临关门时还瞪他一眼,不用想,门肯定反锁,今晚是吃不到了。亏他洗完澡后什么也没穿, 就披件浴袍。他不甘心地拿起手机发信息:“出来。”

自然不会有回音。

第二天早上下楼, 姑婆见他便问:“阿齐昨天那么晚还过来了?”

凌彦齐瞥一眼低头喝粥的司芃, 拉开椅子坐下。他这个人借口一向多, 张嘴就来:“在天海壹城那边应酬, 喝多了点。还劳烦司芃去开门。”

司芃马上接一句:“不客气。”无视凌彦齐的眼光, 起身把自个碗筷送去厨房。

凌彦齐看一眼姑婆的腿:“石膏就拆了?”

“对哦, 那个周医生非要换嘛。”卢奶奶看着这条腿, “也好, 轻便多了, 我自己就抬得起,放得下。”她又试着去抬腿。

凌彦齐眉眼一跳,连忙制止她的动作:“你年纪大了, 慢慢来。”

姑婆要帮他盛粥:“饮酒了?那就喝点粥, 对胃好。”

哪怕偶尔吃过几回, 凌彦齐还是不太喜欢中式早餐的口味, 他说:“不用了, 麻烦司芃烤几片面包。”

“好。”厨房里的司芃应了声。

凌彦齐也进去, 打开冰箱门看一眼,什么也没拿,走到她身后,捏一把屁股,凑耳边说:“早晚收拾你。”

小楼设计老旧,厨房和餐厅中间有墙和推拉门,是彼此独立的空间。声音小就可以,他也不怕被卢奶奶看见。

司芃剜他一眼:“怕你啊。”

吐司从面包机里弹出,装进碟中,司芃再帮他煎培根,垂下眼睑说:“自己抹酱。”

湿漉漉的几根头发贴在脸颊上,凌彦齐帮她别在耳后,露出干净冷淡的侧脸。真是怎么看也不够,只能亲上一口,笑盈盈地说:“你说我能怎么收拾你?还真不用怕。”

他把面包端出去,留下一句:“帮我冲咖啡。”

上班时,接到还在上海出差的母后电话,说晚上必须要回家吃饭,她有事要说。凌彦齐长吁一口气,总算来了。

晚上母子二人进书房,卢思薇便问:“嘉卉说前些日子,她在嘉里的新店开张,看见你带了个女孩子逛街?”

这个脾气还是有优点的,说话从来都是开门见山。“她以这个做借口,把去新加坡的事情给拖下了。”

凌彦齐挠挠头,不做声。

“正合你意,是不是?”卢思薇反问。

“妈,我没有说不和嘉卉结婚。”言下之意便是,你答应过只要我和她结婚,感情上的事不会过多干涉。

“但也没同意,婚前就养别的女人。”

凌彦齐的心彻底放下来。他就不可能猜错,卢思薇会放任不管。“那你说怎么办?”他背靠沙发,仰面看着三米远外的卢思薇。在后者眼里,有那么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卢思薇是越来越不看懂她儿子。

这段时间,她眼见他在工作上的努力,心里甚是宽慰,以为那两巴掌打出了效果。没想是按下葫芦浮起瓢,私生活乱得一塌糊涂。

彭嘉卉来找她,委婉地提起凌彦齐可能有其他女人时,她尚不以为意,不就是杨思琪嘛。

她不担心,因为杨思琪就是她安排的。那晚的酒吧事件太骇人了,她睡不着,床上辗转反侧,想她的儿子竟会为了一个寻欢liè_yàn的女人,在定安村的小巷里被地痞流氓追赶。

她必须止住这种堕落的态势。

杨思琪很好,当然做她的儿媳家世差了点。她不止有天分,还勤勉刻苦。凌彦齐对这个大两岁的初恋女友一直抱有钦慕和欣赏的情感。

事情也不出她所料,自从杨思琪出现后,凌彦齐在工作上的进步,有目共睹。

卢思薇是个好强独立的女人,对现实中男人普遍存在的多偶问题,相当的不满。但是如果那个人是杨思琪,她愿意在儿子的感情问题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弥补十二年前,她对他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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