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我身边,我才可以说将来会有转机,会有希望。她要不在,……,这日子都没法过了。”

卢奶奶摇头叹气,拄着拐杖,走去厨房接着做晚餐。

她从来不在感情问题上劝人。一旦做了自梳女,也就放弃了和人谈论男女感情的资格。她眼见这么多比她有学识、有能力的才俊女子:老爷、大太太、秀妹;大少爷大少奶奶;还有柏宥和那位慧雯小姐,……,一个个都为情所困。如今轮到凌彦齐与司芃。

大概入了情网,谁都不容易脱身。

今晚的海鲜叻沙和肉骨茶,是司芃做的。她戴隔热手套端出来放餐桌上,让凌彦齐尝尝味道如何。他喝一勺汤后点点头:“不错。”拿这调羹再舀一勺,递到司芃嘴边。她瞥一眼厨房,凌彦齐用嘴型说唇语:“她知道了。”

司芃吐舌头,小声说:“和你说了?那有没有不让我住了。”

“为什么不让你住?”凌彦齐一时没弄明白这逻辑关系。

“勾引小少爷。”

凌彦齐放下调羹,笑着拍她脑袋。

席间两人围着卢奶奶,让她吹蜡烛许愿。司芃把从商场买的玉镯递过去。

“这很贵吧,小芃。”

“一点不贵。我就在菜市场边上那家玉器店里买的。”司芃事先把单据拿走了,“我阿婆说的,戴玉就不会摔倒了。”

谁都知道这是无稽之谈,心愿罢了。可从前的司芃并不知道要把心愿递出去,今天她愿意借卢奶奶生日这个契机,买个玉,长命百岁的祝愿有点烂大街,那就祝她这次腿好起来后,不会再摔跤。

“真是你阿婆说的?”卢奶奶问。她对司玉秀还是很佩服,,便能看得懂英文的小说报纸。也就是这份才气,才让郭义谦另眼相待。

“是啊。她说过。”

卢奶奶郑重地取出镯子戴上,“那真要多谢你了,可是个好礼物。”

饭后司芃收拾,凌彦齐帮她把碗碟放进洗碗机里:“忙完,我们出去走走。”

“好啊。”

是个漆黑的秋夜,吵闹了整个夏季的蝉鸣渐渐歇了。没有月亮和星星,但有徐徐的晚风和行人很少的永宁街。

中午司芃送陈雨菲去学校后,从定安村的后面穿过回小楼,才发现这片固守的城中村已经开始动拆了。

七月初整个定安村被淹,让这个孤岛再一次出现在电视新闻和街谈巷议里。对完全跟不上的城市配套服务,网络上全是抱怨讽刺之声。可要进行新一轮的整改,那还不如快点拆了。区委领导班子发话,已搬迁的群众热烈支持,抱团的钉子户越来越少。

凌彦齐说:“东和巷以东的居民全部都搬迁了。”

“那姑婆,是不是马上也得搬了。”

“嗯,等我从新加坡回来,会安排你们住别的地方。姑婆喜欢养花,也找这么一处有天有地的院落,”他盯着司芃,问她,“好不好?”

司芃避开这落向她的问号,回应了别的:“新加坡?又要出差?”

凌彦齐轻轻叹气,不想让司迄前走两步站在奶茶店前,看贴在墙上的饮品单,回头问一句:“你要不要喝杯奶茶?”

“又喝奶茶?我现在体重都快110斤了。”

“110?”凌彦齐倒退两步看,“很好啊,比刚认识那会重……多少?”

“重八斤。跳操后没瘦,反而更重了。”为了让自己上操的状态更好,司芃会在课前做四十分钟的力量训练。

“我只觉得胸部发育了。”

司芃这会正把手臂交叉在胸前,压得它扁扁的。“嗯,前几天买文胸,a罩杯已经不行了,要买b。”

在店门口聊这个,聊得好直白。奶茶店的小妹开口:“要是不想喝奶茶,也可以来杯木瓜奶昔。木瓜是丰胸美颜的哦,这位姐姐。”

司芃扑哧笑出声来,摸摸耳后:“奶盖珍珠红茶吧。”

小妹又问:“要加冰吗?”

两人同时出声,一个说加,一个说不加,为难住小妹,目光在两人间逛了个来回。

司芃说:“我一向喝惯冰的了。”

凌彦齐点头,却冲小妹说:“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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