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妈不一样, 我永远都不会逼你。

——司芃日记

凌彦齐蹲在司芃跟前,捧起她的脸看, 她的眼圈已红了,还在躲避他的目光。“要是我们两个人都这么奢望,它会变成现实的。你不要那么抗拒我的安排。”

司芃想摇头, 奈何脸被他的手掌箍得死死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说:“无论是帮你冲咖啡的, 还是陪你环球旅行的,甚至是生儿育女的人, 都不一定非得是我。在新加坡等着你去订婚的那个人,不比我更合适吗?”

“你就这么乐意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不是乐意, 是必然。”她的阿婆乐意吗?她的妈妈乐意吗?一个无家可归,倚身于爱情。一个奋力反抗,埋葬于爱情。她不要乐意,她要看到事情发展的必然性。

“你还没有听我说完,我最大的奢望,便是下个星期去到新加坡, 发现那位变成了你,我何止会兴高采烈地参加订婚宴。我恨不得马上就去rom婚姻注册局与你注册结婚。”

每个字都让她的心在抖动。司芃回想起在阿婆照片里看到过的那座白色庄园,妈妈说那是她小时候住过的家。如果她还能回去, 是不是今天凌彦齐就可以不和别人结婚?

司芃忍着哭,忍着拍下心里翻滚的波浪,将他的手从脸上拽下:“对不起, 我无能为力。”

即便她爱凌彦齐, 她也不会跑去他们面前, 求他们施舍爱与金钱。

“司芃,我只是迫于压力,不得已和她结婚,但我并不爱她。对那个人,谈不上很了解,但真的不值得你对她有任何负罪感。”

“那你对她有没有负罪感?”

“没有。我已经和她摊牌。八月份去看她爸爸,回来的路上就达成了共识。我们只是生意上的合作关系。两边的家族企业都需要对方的资源。”

“我们也是生意关系,另一种。”

“我用钱买你的身体和感情?司芃,你是能买到的吗?这样的话,我买你一生就好了,何苦现在还来求你。”凌彦齐笑了,手指轻轻覆上她的手腕。上面的纹身全被洗掉,留了几条细短的疤痕,要抚摸才能感觉得到,“有时候我们是生气了,有时候是吃醋了,有时候就是开玩笑,才会那样子说。语言不是每时每刻都反应我们的内心。贫穷还是富裕,只是我们的某个不同之处,只依靠它,我们走不到今天。”

他起身坐在她身侧:“我们的真实关系是驯养。”

“你驯养了我?”

“是相互驯养。”

司芃听了,无奈地笑。谁不想一直呆在这个温柔多情的男人身边?

“我一直都清楚,你不打算呆在我身边的原因。我既没有勇气拒绝这桩婚姻,把你带到我妈面前,说我想娶的人是你,也没有勇气逃离,只带着你走。司芃,你失望吗?你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要什么有什么,却连你的一点点奢望,都满足不了。”

司芃低头说,“彦齐,你很好。”这是她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地叫他,“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话未说完,她的腰被搂到怀里。头发被下巴抵住,感觉到水滴落,打湿了发根。司芃不敢去看,光是想象他在哭,已让她窒息。

她把离开这件事情想得太简单。她以为享用过她的身体与爱意,便不会再伤害到他。

“可是我并不想去破坏别人的婚姻。”

“什么叫破坏?婚姻要有生命力,才能被破坏。自打他们告诉我订婚的日子,我也在心里一下一下地敲着钟,是丧钟。它还没来,我便在祈祷寿终正寝的那天。即便你走了,也改变不了它的结局。我会埋葬它的,就如你埋葬了过去。但是司芃,你不能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埋葬,就判我的死刑。”

“你舍不得我走?”

“那你舍得我吗?至今为止,和你在一起,是我这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和最开心的事。”

司芃再也忍不住她的眼泪,这又何尝不是她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她扭转腰身,轻轻抬起下巴,把嘴唇贴到凌彦齐的嘴上。两人在街边热吻。

鼻尖相抵,司芃问他:


状态提示:89.089--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