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完了!撒fafa~)
大厅里,尽欢拿起桌上的长盒子,道:“这个盒子我见过,圣上早晨拿它装一幅字来着。沈大人,应该是圣上亲笔赐的罢?”
沈扈道:“正是。”
众大人凑过来齐齐恭喜沈扈,尽欢将那幅字展开,那些人连字模样都没看清,就七嘴八舌地夸赞圣上的字写得好。
“再接再厉?”沈扈看着这几个大字,冷汗直冒,这个圣上,真是不正经。
不过,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几个字很眼熟。是在哪儿见过呢?
尽欢双手拉开卷轴,那一抹浅浅的莫名的笑,忽然让他想起来了!
这不是跟尽欢的字一般神似么!
“哎。”他旁若无人地跟她咬耳朵,“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模仿过圣上的字?”
尽欢哎了一声:“这都被你看破了?”
“傻子才看不破罢!”
宴会上的韩呈打了个喷嚏。
沈扈跟诸位打了个不走心的招呼,说家中没有准备什么酒菜。他料想这些大人也不会在乎这些,毕竟都是为了接近尽欢而来的,这令他不齿。
果然这些大人都喜笑颜开,毫不在意,挪着空儿跟尽欢搭话呢!
他也没有排斥他们,心里想着,这些人里面最起码十个有三四个,手里都不干净,自己和尽欢走得近,正是个挤进他们之中的好契机。
他一开始接近尽欢,做戏给她看,一则不正是为了如此么。
屋内淡黄的烛光,宛如隔夜的茶水泼溅在尽欢的脸颊上,他凝视着她,五味陈杂,心中有千般滋味不能与外人道。
尽欢招呼他来吃点心,拆开包装盒,用盘子取出,众人分而食之。
沈扈双眼不敢直视,把脸闪开。再度转回,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素手,柔荑凝脂,被灯烛洒上一层金衣,捏着一块黑白分明的十二瓣枣花酥,中心缀着“扈”字的花样。
尽欢晃晃,示意他拿去。
想必是提前定做的一块,特地留给他。
他叹了口气,接过来,咬了一口。
尽欢问:“如何?这是我最爱的点心师傅的手艺。”
众位大人听见这话,齐齐夸赞尽欢眼光好、枣花酥口味佳。
沈扈反应过来:“盘子里没了,你自己的呢?”
尽欢笑笑:“我不用,我平时吃得多了。”
众位大人听见这话,又齐齐递过来自己咬了半口的枣花酥。尽欢白了他们一眼。
沈扈在她的注视下大口吃完枣花酥,露出大大的笑容。
夜半时分,尽欢正在小团扇胡同家中畅游黑甜乡,突然被一阵急切的拍门声闹醒。
“姑娘,快起来!姑娘!”阿丧衣服还没穿整齐,在外面大声喊。
尽欢迷蒙中意识到可能是急事,强撑着睡意爬起来,披上衣服打开门。
“出什么事了?”
阿丧急得浑身直抖,双手无处安放:“姑娘!沈府出人命了!”
“出人命!怎么会出人命呢!”她惊得手里的篦子掉落地面,赶紧和阿丧奔出府外,一路跑去沈府。
……怎么会这样呢?
“好几个大人都已经送入医馆紧急治疗了,说是中毒。”
……中毒?!莫不是……
“圣上已经被惊动了,据说马上要赶去。”
……不行我得再快一点!
沈府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各位大人府中派来的小厮聚在院落里,七嘴八舌,吵吵嚷嚷。扎鲁、和折在到处张罗。
“快着点儿啊你!”扎鲁抢过下人手里的热水,奔进屋里。
和折急得满脑袋汗,一个劲儿地问大夫:“怎么样了大夫?”
大夫被他催得慌了神,也急了:“吐不出来啊,有点危险!热水呢?”
“热水来了!”扎鲁端着热水来。
“快把他扶起来!把热水灌下去。”
扎鲁、和折手忙脚乱地来扶。嘴张开却不下肚,一碗热水灌了个一两成,七八成全从嘴角溢出。用筷子催吐,可沈扈一点反应都没有,掐人中都没用。
“大夫!手都冷了!怎么……”和折拉着沈扈的手使劲搓。
刚冲到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