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宗营帐内,灵女亲自为长离无恨调息,这一调不由吓一跳,此人修习的竟然是仙宗总坛武学,也就是教主弟子。只不过其所学与仙宗武学多有不同之处,似是三十年前的武功。灵女让侍婢伺候长离无恨歇息,出帐去询问那些跟随而来的长离杀手。长离三百余众此刻只剩下惨烈的四十余人,人人带伤,这些人只是杀手,从来不知长离无恨的身份,长离无恨即便动武从来一招制敌,诸杀手瞧不出名堂。大军安顿了三日张少英这才缓过气来,一醒来便遭到大幕司,六司,尤其监察司与执法司的强烈谏言,公然违反军事建制,独行无忌,无视门规,两司令主这次均吓得不轻。若是大幕司怪罪下来,护主不力,诸等恐怕皆要封册除名,成为纵横派的累赘。在纵横派到五十岁封册,那是光荣至上之事,但若中途封册却是莫大的侮辱,许多弟子均选择以死解脱。张少英瞧了瞧六司人员,再瞧了瞧曲鸿,起身向上官蝶舞躬身致谢,上官蝶舞亦欠身还了一礼。三日的接触让上官蝶舞触目惊心,那铮亮的皮肤上布满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三十多处,短短数年的时光难怪身体承受不住。张少英向曲鸿问道:“备好了?”曲鸿点头道:“一切妥当,符昭幕等已在七里之外,不刻便至。”张少英点点头,出言让诸等先至中军大帐等待,随后便开始翻阅曲鸿三日来处理的军营琐事。诸宗瞧得张少英对身体状况似是莫不担忧,那肃穆之态不疑有假。这一刻,诸宗均感到一丝谨慎,纵横派如此不遗余力,诸宗早已入局,但这局却迟迟没有定论,教人如何放心?
符昭一行人径至中军大帐内,诸等见礼之后,符昭钱森,金誉等六司人员齐刷刷的跪了一大片。器宗一行人见到副监司,亦齐刷刷的跪了一大片。事情的来龙去脉,早在回归的路上诸等便已上报,迟迟不见处罚,自是上级有所保留。这一次柏胤流叛变着实令人震惊,器宗掌门弟子,如此殊荣其一夕尽弃,所幸其并未对诸等动手。但掌门弟子毫无征兆的叛变对器宗人员震动太大,掌门弟子如此?诸等弟子又如何?众目睽睽下,杨宗淡淡说道:“信念分歧罢了,总舵已收到柏胤流的辞书,器宗已允许其出门,他并非叛徒。”杨宗此言一出,诸宗惊颤,如此叛徒竟然如此处理,这份能耐全然是纵横派识术的影子。杨宗让诸人起身,并让本宗安顿住处。而纵横派一行人自跪地伊始均一声不吭,气氛异常肃穆,他们只是静静等待着主人的出现。二主人以死相逼不愿六司跟随,幕僚司也只得放手,随后诸等便失去了二主人的踪迹。尤其符昭,动用了白山洲的隐藏势力。这一次符昭亲眼见到这些人在契丹人的铁蹄下化为灰烬,终究明白朝廷与武林的差距,尽管白山洲的那些底层渤海人,汉人并不知这其中的内幕。这一举动无意暴露了诸宗在幽云地区大力渗透的事实,也暴露了辽国对幽云地区的绝对控制权。此一役,诸宗虽得到了宝藏,但事实意义上的失败无疑是对诸宗巨大的羞辱。
张少英出来时,帐中纵横派六司三十余众齐呼主人,张少英淡淡说道:“你们的主子是柳副使,我无权处置你们。但你们要记住,倒下的人如果站不起来,封册即是。起来吧。”张少英此言一出,诸等皆无地自容,被自己的主子抛弃,这是何等的失职?张少英当即让诸等退下安顿,随后领着一众人向西南的禁营走去。自立营伊始,禁营便被张少英隔离开并派重兵把守,诸宗也不好直接询问。张少英率诸宗前来,无疑有所准备。当禁营军力撤开,除了诸宗一派之主,余众均留在帐外。这所营帐绵长,长达八帐,一行人自营门口除鞋,系袜进入,营地上铺着毛毯走在上面颇为舒服。穿过草障,众人终于一睹帐内神秘,竟然是一幅巨大的地图,黑暗副帅,以及四方门门主郭晓,曲鸿已在等待。地图上几乎是大宋朝的整个天下,每个州县的户籍简册均摆放在地图上。这时,诸宗忽然明白了,这是朝武蓄谋已久的一盘棋。如此巨大的杰作,没有一二十年的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