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低垂着脑袋，沉默到言澜都以为他已经默许了，正准备起身，却突然听见韩凌低沉的声音传来：“你收了，才更伤人。”
言澜差点一个不稳直接摔了下去，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家韩大导演也变得这么情圣了？
她这几天不见，到底都错过了什么？
言澜咽了几口唾沫，一脸无辜，“这个……与人为善是快乐之本嘛，你说对吧？”
韩凌：“时间差不多了，下一场要准备开始了。”
言澜也不蠢，听得出来韩凌这句话的潜台词，我这要忙了，您慢走不送，有那么一瞬间，言澜忽然觉得，一贯温文尔雅的韩大导演，似乎骨子里也有那么几分腹黑气质。
她默默轻咳了一声，小心从椅子上站起来，想了想，又重新拿起那个小盒子，跟众人打了声招呼，然后扶着自己老腰，拎着那盒爱心饼干，从容离开了剧组。
从影视城出来，青云已经在等着了，言澜上了车，将那小盒子随手放在一旁，从后视镜看向青云，“青云师父，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青云挠了挠头，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从鲜血白骨里杀出来令人闻风丧胆的职业雇佣兵。
青云红着脸：“这个……我都查过了，沈少爷是沈巍一导演独子，从小养尊处优不务正业，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败家子，喜欢电竞游戏，交过无数对象，不过大多都是yī_yè_qíng之类的，一直都没有固定的伴侣……”
言澜抬手摸了摸下巴，“道理我都懂，但是人家浪荡，你脸红个什么劲？你们是不是有几腿啊？”
青云憋了一口气，“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