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刘原想到,木耳尤其是黑木耳,有着软化血管、清除血脂、降低血粘度、溶解血栓的良好保健作用,这正是列宁需要的。对于捷尔任斯基的心脏病(刘原记得他最后正是心脏病突发去世的)或许也有帮助。于是,刘原收集了一定数量以后,下次见面时就带了一包去给他俩,还告诉他们怎么吃。至于他们究竟吃不吃,能否吃惯,刘原就没办法了,毕竟他不是给他们做饭的。刘原当时心里还在想:“这算送礼吗?不管了,他们觉得算就算,不算就不算吧!”
刘原的女儿们,当初她们还是尼古拉二世的四位公主的时候,老大奥尔加和老二塔季扬娜就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上前线去当战地护士,救助过许多伤员。现在等到改了名字“洗白”了身份以后,她们在遇到来询问她们愿意做什么工作的工作人员时,就回答还是做老本行,护士好了,现在一样是处于战争期间。于是,老大和老二就又去当护士去了,还省掉了额外培训的时间,直接可以上手了。
而老三玛利亚和老四安娜,则暂时先做起了和父亲类似的工作——教不认识字的人学文化。这对她们来说也是不用额外培训直接就可以上手的工作。当然,她们是不可能像刘原那样教中文了,她们只能教俄文。
而她们的学生,则通常也是本国的文盲,从前没有条件读书不认识字的人,其中不乏劳动妇女,所以教的主要是日常生活和劳动中常见的词汇。另外对于士兵们,她们则主要教军事命令和武器之类的词汇,也是方便他们传递信息、写命令,另外就是从另外一个方面帮助两位姐姐,那些医疗上常用的词语也教,省得他们根本不知道接受治疗时医护人员都在干什么。幸好这时候不像后世的中国,很多对医疗知识一知半解的患者会时常质疑医生,相反倒是对医护人员充满了信任,让他们知道一些反而更配合治疗了。
让老三和老四去做教师而不是护士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她们两个的凝血功能障碍比两个姐姐更加明显一些,而护士的工作还是有一定风险的,一个不小心也容易弄伤自己。那时候印刷条件有限,她们用来教别人的“教材”和父亲一样,往往都只能手写,于是写过字的纸都成了宝贝,大家互相传阅就怕撕坏了,弄丢了。
她们的学生们也和刘原的学生差不多,没有足够的笔和纸张,只能就地取材,捡根树枝什么的就是“笔”,在沙地上划着写,写过以后用脚擦掉继续写,甚至什么都没有,就在空中比划。还有很多人回到家以后,就把刚认的字写在家里的墙壁上,以后想看多少遍都可以。写满了怎么办?写满了再说呗,到时候也应该记牢了,最多把墙皮刮一刮,就可以再写新的。
刘原在穿越前也听到一个传说,说老大奥尔加在当护士期间和一个接受她治疗的士兵相爱了,但是这段家庭背景差距太悬殊的恋情注定没有结果,后来那个士兵被派回了前线,恋情也就无果而终。刘原心想,不知道这回她会不会再遇到爱人,如果有,他也不见得会太反对——唯一的麻烦就是以后再生出有问题的孩子怎么办。
毕竟,现在“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而妻子亚历山德拉呢,现在还什么活都没法干,只能在家休养。
刘原一家的日常生活介绍暂告段落,讲讲苏俄的主要国内敌人,尤其是高尔察克和邓尼金的情况。当然,不免说到一些以后才会发生的事。
高尔察克在内部搞了统一思想,解散了社会革命党把持的萨马拉委员会(立宪会议议员委员会,是立宪会议的后身机构),当上了“全俄执政”搞独裁,打了一把当代立宪会议粉丝的脸。结果呢?社会革命党、孟什维克、捷克军团等就出工不出力,最后更是玩了一把跳反,在伊尔库茨克举兵擒拿了落败的高尔察克。
吸取了高尔察克的教训,邓尼金不敢再统一思想了。老老实实,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闭口不谈要实行什么制度(别说拥立沙皇,连共和制还是君主制都不敢提),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