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情悦闻言,给了阿含一个“你会不知道”的眼神,阿含无辜地说:“谷唯这么好的身手,我真不知道。”
在谷唯进府之初,他就知道他是另有目的,但只要不会妨碍到他的计划,他不会去探究对方的来历。至于修为,这个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眼看着,谷唯一个腾飞,不退反进,乘着黑眶蟾蜍闭眼再次酝酿毒液的空隙,跃过它头顶。
常彬急忙后退,想要躲过谷唯的进击。
但他的速度终究是慢了,谷唯在空中又一个翻转,双脚直接把他给蹬了。然后再借那一蹬之力,扑向牧远。
牧远没想到谷唯有这么一个动作,紧急避开,与他堪堪擦肩而过。
成功避过谷唯的牧远得意地说:“想偷袭我?没那么容易。”
只是他得意的表情还没维持几秒钟,就变了。
谷唯炫耀着手上的东西,说:“还真就这么容易。”
“账本怎么到你手上了,还给我。”
牧远见自己好不容易得手的账本落到谷唯手上,脸色难看地喝道。
重新站起来在旁边观战的千羽,一遇到云情悦的事情就寸步不让,听到牧远这么说,立马更正他道:“账本是王爷的,凭什么给你。”
“听到没?要走就走,想留念带点这里的花花草草就行。有小爷在,别想浑水摸鱼。”
谷唯在这边贫嘴,云情悦在暗处观察,她知道谷唯并不只是在表面上故作轻松,而是牧远和常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要对付他们,确实是很简单。
不过旁观者清,牧远却不见得认得清事实。
只听他大喝一声,长袖涌出一股白烟扑向谷唯。
谷唯灵活地绕开白烟,像条泥鳅似地,眨眼间就绕到牧远身后。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往前一甩,直接扔出老远。
“你们一个个当初是怎么进来的,王府没有逼过你们吧?你,当时快被你爹给卖进窑子,是谁把你买下的?如果不是进了王府,你后面的菊花已经开了千万次了吧!”
“你,没有修为还学人家偷人,结果差点被人家丈夫给打断了腿。如果不是进了王府,你现在还不知道胡乱沾惹了什么病,暴死街头。”
“还有你……”
被谷唯逐个点到的人,或忿忿不平或面有羞色地低下头,那些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的,换来的不过是被谷唯说得更加体无完肤。
后面也就没人反驳他,只剩下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我并不是要阻止你们离开,而是念在住同一屋檐下,提醒你们冷静下来想想后面要走的路,别一时头脑发热就出去,结果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就算要走,念在主仆一场,至少也要给人家上柱香吧!”
某个要接受香火的人无辜地摸摸鼻子,敢情她已经被谷唯认定是死了的。
不过这个谷唯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她认为他肯定是有看过那些夫侍入府原由的记录,不然以他在府里的零存在感,是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
只是她看不出谷唯对她的态度,更摸不清他出于什么目的帮她挽留那些人。可惜她不能直接叫那些人赶紧走了干净,还连累了千羽被人打伤了嘴角。
少年努力的模样她记在心里,想起他那块被她典当了的玉玦,希望能够有机会帮他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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