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开心不受约束,开心就笑,活得简单也身体健康。
可赵高铁现在这个位置,说起来只是一个科级干部,在政府机关比比皆是。可是放在施工企业,又是一方项目经理,那就是实权部门了。要是想给自己谋私利,在更换或者增加工队上面、下面施工队的工程款、项目部的自主管理是自留资金上机会太多,而且无需自己动手,很多东西就会有人送上来。
他虽然看得透里面的门道,也知道太多工程人千方百计就想当上项目经理的位置。
可他要做一个在整个西南局要拿项目部管理n1的人,他容不得身上有任何污点。何况处机关的纪高官上次抓住菜籽收购“贪污证据”,虽然事后是个大乌龙,他们自找无趣,也证明无数人正拿着放大镜在监视着他。只有出事,今天你是经理,明天就有可能变成阶下囚。
父亲的开心而变得的高调张狂,一方面是简单的幸福另一方面这种简单及易被别人利用,真把让抬高成十项目部老太爷位置,给自己工作下了套,那自己就是跳讲黄河也洗不清了。
自己还有那么多的抱负和理想还未完成,可不得不小心。未来的生活很美好,但是前程不简单,不能再让父亲这么胡闹下去了。
他们老赵家爷爷赵新国和父亲不一样,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小时候父亲在工地干活,他就在跟着爷爷继承的好的品质,但已经进入耋耄之年,这个家是管不了。
母亲任劳任怨,可惜没主见,虽然看不惯父亲的一些行为,可是也管不了,只能听之任之。
唯一的希望就是女朋友,不,自己的老婆魏倩来威震这个老赵家。不是说要父母听老婆的,而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他赵高铁的家事,是由老婆做主。什么托人求情办事啥的,找倒他父亲赵成渝没用,不算数。
可要他老婆,人家远在上海,你们根本就找不着。无形中给父亲降掉他摆出的十项目部“老太爷”姿态,就算是一个笑话也好,他不能那么简单,得学会保护自己。
所以这个酒席后面赵高铁都全程黑着脸,赵成渝也早已黑啤,白酒不分了,铁路工人有一些滥酒成性的本质暴露无疑。
母亲过去抢下他的杯子“都老头,还这么贪杯,真以为你是铁打的身体呀”
父亲还想喝“怕啥,你儿子在十项目部就是老大,大家尊重他,就是尊重我,我开心,我也觉得我当官了。当了一辈子老工人,感受感受,享受享受这经理的感觉,哈哈哈”
赵高铁终于忍不住,从母亲手里接过酒杯“爸,够了不喝了”
他发话了,大家变知趣的一个个告别离席。
“赵伯伯,好酒量,我们改日再战”
“赵伯伯,我还有晚班,一会还要去工地,就不陪你喝了”
“赵伯伯,赵经理发话了,一切服从经理指挥,说不喝就不喝”
赵成渝骄傲地朝老沙杨杨头,那意思很满意了。
老沙也心悦诚服地点点头。
赵高铁把小黄叫过来,让他带三位老人去休息,特别叮嘱小黄看好自己的父亲,不能让他插手项目部工作或者胡乱许诺给其他干部职工什么,就当监视他,有问题随时汇报。
有小黄这个自己放心的机灵鬼看着父亲,他也才放心。
他这一天没上工地看看,心痒痒。第二件重要的事,就是第二天一早到宝安汽车站就女朋友魏倩。
魏倩是坐飞机来的,赵高铁本要去深圳机场接她,一是自己工作太忙,二来魏倩也说了,是听说他被洪水冲了,担惊受怕,就她来看他。深圳有到宝安的绿皮慢火车,就到宝安接,不用他跑那么远。
第二天,开往津门的火车吼叫着汽笛,哐当哐当喘着粗气驶进宝安火车站台。
绿色车皮的列车,由于铁轨间留有膨胀空隙,跑起来总是有节奏地哐当哐当响个不停,尽管声音嘈杂,可在赵高铁听来,简直像是一首雄壮的进行曲在耳边回荡。
一早接回来魏倩,两人就急急回到赵高铁的房间里,关起门没人好意思打扰。
赵成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