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傻样,不会还没开荤吧?”秦甲粗鲁大笑,看着沈清晏,觉得不可思议,沈清晏多fēng_liú啊,京城的花魁罗依依自他出京,听说就无心接客,日日弹奏《相思曲》、《诉衷情》、《终身误》、《蝶恋花》之类的曲子,搞得一帮纨绔们心痒难耐,又羡又妒。
沈清晏没好气地瞪回去,好好地看他干什么?他还能管下属喜欢谁不喜欢谁?他把他们安排到一起就仁尽义至,难道还要负责把他们送到一张床?或者还要教他们怎么做?
他又不是老鸨!
“今晚跟哥一起去天香楼,这小地方姑娘虽然不怎样,但也有个别出色的,那个含香姑娘就不错”,秦甲笑得不怀好意,那样子就要来抓她走。
她吓得往沈清晏身后一躲,开玩笑,去了青楼,就什么都兜不住了,她还想安全地过下去,这样已经很好,她不想生什么变故,心中将秦甲直接打入花柳病患者一类。
“没劲!”秦甲见她那样子,没了撩拨的心情。
说到帷帽,林艾想起让沈清晏给月银的事,刚才给秦甲打岔,差点忘了,这时不说更待何时?
她看向沈清晏:“少爷,刚买帷帽我差点拿不出钱来,那个……”,林艾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言外之意够明显,他那样的人精哪有不明白的。
男人怕什么,怕没钱,这还罢了,心仪的女人看上的东西,自己却买不起,那才是最怂的。
结了婚还好说,这不是还没结婚吗?照这样子下去,男人还能找到老婆吗?
实在堪忧啊。
秦甲同情地看了林艾一眼,手里随意翻出个荷包,往她手里一塞,“拿着”,一副有钱同花有难同当的样子。
林艾意外地看着手里的荷包,黑色的,有点沉,看样子银子不少,这花柳病真大方!林艾对他好感顿生。
正想着要不要收,听得沈清晏冷冷道:“我的下属还轮不到秦爷发薪水。”
这是不让收的意思了,林艾有点不舍,还是将荷包递回去,好心疼!希望沈清晏斗完气,还记得发个比这更大的,不然她亏大了。
秦甲看也不看,“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而且我也不是给下人发薪水,既然是她哥,就不白做这个哥,这点钱小意思。”
啥米?
她什么时候多了个哥?
还是个花柳病?!
而且她有叫过他哥吗?
秦甲瞪她一眼,“怎么,收了银子连哥都不会叫?”
这才叫霸王硬上弓呢,林艾腹诽,不过有银子就是了不起,有银子就是大爷,看在银子的份上,也要叫!
她也不管沈清晏不太好看的脸色,清脆地喊了声:“哥!”
秦甲眉开眼笑,那冷硬的脸顿时多了几分柔和,没了初见时那份令人望而生畏的神情。
沈清晏觉得气闷,完全忘了自己当初霸王硬上弓硬认她作下人的事了,觉得秦甲可恶,夺人所爱,不地道。
看看林艾爱不释手摸着荷包的样子,更是火上心头,爷是少她吃了,还是少她穿了,这样一幅没见识没骨气的样子,见了银子就奴颜婢膝,丢人!
当下对秦甲冷声道:“你没事做了?刚才小艾说的那人,你不去查查?”
秦甲心情好,也不跟他计较,对小艾展眉一笑,从窗外跃了出去。
林艾默,有门不走,走窗,这是什么毛病?万一窗外有人,撞上了得多疼。
正胡思乱想间,手里一松,定神一看,荷包落到了沈清晏手里,只见他掂了掂,嘴里轻嘲:“还挺大方!”
说着将银子倒在桌上,六个元宝咕噜噜掉出来,打着转。
林艾看着那六个可爱的小家伙,心里恨不能立刻抓回来。这些块头比她的卖身钱大一倍不止,粗粗估计有六十两的样子,都可以买两个她了。
这念头让她立刻感觉桌上转的不是元宝,而是她的自由。
“少爷,这是秦爷给我的”,林艾不怕死地提醒,自由大过天,不过她还是小心避开了叫秦甲哥,秦甲不在,这人正像喷火龙附身,她不敢触这个霉头,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