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凌天上人听到这话，心头也是唏嘘不已。
是的，他们两人当年，并非是刚一进入造化宇宙就陨落了，倒是还在其中闯荡了一些日子。
尽管那段日子并不长，他们依旧能够隐隐感受到，传说中的造化宇宙，未必就有他们曾经想象的那么美好。
最起码，造化宇宙的天地规则和天地灵气，当年给他们的感受，就不是多么完美。
说灵气枯竭，规则不全，或许过了，但以他们现在的修为眼光回头去看，无论如何，都不像是能够在短短时间，诞生出可以匹敌阴山鬼祖那一级数强者的地方。
“所以，只是同名对吗？”
凌天上人叹息一声，有些失望的说道。
“那谁说的清楚？不过老夫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吧，反正你别抱太大期望，我始终觉得，今日来挑战阴山鬼祖的武扬，大概率不会是我们认识的武扬。”
“那万一是呢？”
凌天上人突然问道。
“嗯？”
“别急，我只是说万一，此武扬，就是彼武扬，到时候，我们又当如何？”
拓跋灭天目光微凝，忍不住道：“凌天，你到底想说什么？”
凌天上人正色道：“我就是想问问，如果今天来这里的，真的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故人，我们又该站在哪一边？”
“什么叫站在哪一边？当然是......”
拓跋灭天的声音突兀顿住，一时间脸色也有些复杂起来。
是啊，他们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按说，武扬是他们的故人，尤其是凌天上人，活着的时候，和武扬还颇有渊源，关系匪浅，当然该毫不犹豫的站在武扬的一边。
可此一时彼一时。
他们现在，早就死了，也早就化身为死灵了，尽管恢复了生前的记忆，也不过是死灵界芸芸众生的一员而已。
要说阳界，整个死灵界的死灵，生前谁不是阳界之人？
想到这里，拓跋灭天也不禁有些头痛起来，带着一些烦躁和不耐道：“凌天，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心头难道没点数吗？
如今日这种大场面，又怎么轮得到我们去站队？”
拓跋灭天说着又道：“说句不好听的话，无论我们两人选择站队哪一方，又有什么意义？对今天这场大战的结果，又会带来什么影响和改变吗？”
凌天上人苦笑，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倒是实情，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咱们最好还是应该站在武扬的一边，毕竟，你早前也说了，并不想永远以死灵之躯活着，而要达成这个心愿，眼前看来，除了武扬外，还有谁能够帮助我们实现这个心愿......小心！”
凌天上人话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跟着大力拉了拓跋灭天一把。
就在这时。
轰！
一股撼天气息，蓦地从远处升腾而起。
下一刻，就看见一头庞大的地精凶兽，猛地从黑暗中闯入进来，带着靡靡死气和滔天凶焰，无视城中无数死灵的存在，径直从低空掠过，遥遥朝着阴山鬼城上空那座神圣宏大的阴山鬼殿落去。
尽管那头庞大地精只是在众死灵头顶一晃而过，不少死灵，还是看得清楚，在那地精宽阔的背脊上，豁然站着一大群强大的死灵男女。
“是十大鬼殿之一，夜游殿的强者，那头庞大的地精，就是夜游鬼殿的护殿神兽！”
“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啊，夜游殿的大人们，居然也会来这里，由此可知，今天这场旷世大战，或许并非是武扬和阴山鬼祖两个人之间的战斗那么简单。”
阴山鬼城内，无数被惊到的死灵，回过神来后，都纷纷议论起来，目光，也带着一些震撼和惊怖。
而躲在人群中的凌天上人和拓跋灭天，听到旁人的议论后，心情更是复杂沉重。
从这里也能够看出，他们虽然都已经是死灵了，之前也表现出不知该如何站队的纠结，实际上，在他们内心深处，其实早就站在了武扬的一边。
要不然，他们此刻的心情，就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