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不觉得他一个外人有能力去劝阻她了,那份无法跟人诉说的伤痛,因为太过于沉痛,反而深藏在心里好,或者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能够替她分担,就不再疼痛了。
他对她的人生来说,终究是一个外人。
只是,这么一刹那间,他已经看明白了。
钱奕鸣忽略过她那份脆弱,道“想什么呢,这么专注我刚才见你看我奶奶刺绣太入迷,就出去了,这是我奶奶绣完了吗你也真是够有耐心的,绣花那么枯燥的事情,也能一针一针看的那么投入。要我说,你要是喜欢,就跟着我奶奶去学学,不是就好了吗”
曾以柔眨眨眼睛,眨去那份沉闷,扯着难看的笑容,道“你跟周奶奶真不愧是一家人呀
周奶奶刚才还跟我说,问我要不要跟着她学刺绣呢
不过,她也说了,刺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还让我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这不,干脆让我多想想,再做决定。”
钱奕鸣坐在她面前,道“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我奶奶这一辈子除了我妈,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过要教她学刺绣。
她觉得学刺绣,一是需要耐得住寂寞,二是需要真的喜欢的人才能长久,三是要看眼缘,没入了她的法眼,就是在才学好,也不会搭理。
前两年,我大一暑假来的时候,就有我的一个女同学,非要跟着来古县跟我奶奶学刺绣。
可惜,她用尽了浑身解数,又是勤地做饭,做家务,活泼地当开心果,给奶奶接生意。
后,我奶奶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只说小姑娘,我是要收徒弟,不是给我孙子找媳妇。你要真心做我的徒弟,就在此发誓,一辈子不会跟钱奕鸣有同学之外的感情。
然后,我同学就再也没有来过我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