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地被人这样对待，我难道还要对顾家感恩戴德、死而后已吗？”
顾珍珍努力地分辨道：“那不是顾文韬的母亲做的事情吗？跟顾文韬有什么关系？！
现在可是新社会、新时代，又不会像古时候那样，父母之命不可违。
你们自由恋爱，这是你们两人的事情。”
曾以柔嗤笑一声，道：“珍珍，你还是没有谈过恋爱，或者说，你年龄太小，对这些感情的事情看得不太明白。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在我看来，我要是喜欢了一个人，就会往长远了考虑，不只是现在的一时你侬我侬，还有日后，结婚、生子、共度一生的问题。
这样的恋爱，才是我想要的。
我不求对方有多优秀，王权富贵，也不奢求。
只要我们能相伴一生，白头偕老，平平安安，普普通通，就够了。”
“你这是什么想法呀？
你才十六岁，就跟一个小老太婆一样！
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想着什么结婚，生子，白头偕老，……
你也太，太，太想得多了点吧？！”
顾珍珍目瞪口呆中。
曾以柔浅浅地一笑。
她又不是真的十六岁。
她都四十多岁，经历过一世的沧桑和残酷。
这一生，她不求什么风光无限，只求像现在一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能跟喜欢的人长长久久、平平静静地在一起，为了美好的生活而共同努力，就足够了。
这真的是她的真心话。
“所以，我跟顾文韬根本不合适。
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所求的东西也截然不同，自然，是走不到一起的。
何必，还要这样互相徒劳地牵挂，平白惹了众多的麻烦，也伤害了彼此。
相忘于江湖，各自安好，就好了！”
曾以柔抬头望向顾珍珍，目光里都是认真和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