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斗胆救下白铁余,还望少帅恕罪。”玄云子拜言道。
薛绍笑了一笑,“你做得对,白铁余还不能死。方才,司马仙长都与我说了。”
月奴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在一旁欲言又止的,干急着。
玄云子看了一眼月奴,不由得笑道:“月奴姑娘,可有话说?”
薛绍说道:“你也憋得够久了,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就说吧!”
“噢……”月奴吐着舌头讪讪的笑了一笑,小心翼翼的道:“仙姑,你是不是对白铁余,太好了一点?”
“你是指,我救下了他的性命又帮他治伤,对吧?”玄云子微笑道。
月奴连连点头,“此人罪孽深重还对你抱有觊觎之心,并且屡次轻薄于你,你还如此对他?我想不通!”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贫道是出家之人,世间生灵无分贵贱无分善恶,在贫道看来皆是一般。”玄云子面带微笑的淡然说道,“此外,他是对我抱有非份之想,但他没有做过一件真正伤害到我的事情。哪怕是针对月奴姑娘你,他也只是凶神恶煞的吓唬过你,没有真正过动你一根毫毛。不是么?”
“这倒是真的……”月奴愕然的眨了眨眼睛,“这人嘴上很贱,但是,哪怕是我被绑得牢牢实实了,他也没有对我动过半分手脚。否则,我肯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如果当真有此风险,我与师兄蔫敢拉你下水?否则,少帅必然饶不了我们。”玄云子笑道,“此等罪过,当真是承担不起!”
月奴愕然,“你们早就有心里有数?”
玄云子笑而不语。
“这不像是匪胆草寇的行为。”薛绍皱眉看着晕倒在那里的白铁余,“为什么?”
玄云子微然一笑,“少帅若有兴趣,不妨亲自审问白铁余。他根本就没有晕,装的。”
玄云子话音刚落,白铁余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皇后,这你就不对了!”
月奴闪身上前,飞快拔刀抵住了白铁余的脖子,“别动!!”
“贫道暂且回避了。”玄云子道了一声,飘然而去。
薛绍双眉微皱,走到了白铁余身前。
白铁余脖子上架着一把刀,抬着头看着薛绍,傻兮兮的咧嘴一笑,“名不虚传,是挺英俊。”
“看来你比我相像中的有趣。”薛绍努了一下嘴,月奴拿开了刀子。
“哎呀——”白铁余长叹了一声仰面躺了下去,双手枕着脖子,仍是傻兮兮的笑着,“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
“你好像没有半点的灰心丧气,更没有求饶活命的念头,甚至沦为了阶下之囚也没有半分的畏惧?”薛绍很好奇。
“嘿嘿嘿!”白铁余笑了,枕着胳膊晃着脚尖,笑得很傻也很爽。
“混蛋!”月奴看到他这样子很生气,咣当一下又拔出了刀来。
“喂喂,月奴姑娘!我可没有把你怎么样,你不用这样恨我吧?”白铁余一下弹坐起来,貌似惊怕的挥着手,“你长得这么俊、身材这么辣,我手下有好多的兄弟都想一亲你的芳泽,全都是我在拦着啊!”
薛绍摆了一下手示意月奴退下,平声静气的道:“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嘿嘿!”白铁余仍在傻笑,摇头晃脑的傻笑,“二十几年前,当我还只是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放羊娃的时候,我就在想,人活一辈子一定要干出一点大事。这天底下九成以上的人,每天都在忙碌奔波,或为名,或为利,或为美色,或为江山。我将来,一定要干出一番与众不同的大事业。什么都不为,就为了让全天下人的都知道我白铁余,与众不同!”
“疯子!”月奴鄙夷的骂了起来。
“咦?嘿嘿!疯子,骂得好!”白铁余大笑,一手指向薛绍,“如果我是疯子,那他也是疯子!
“我宰了你!”听闻白铁余辱及薛绍,月奴大怒。
“你先出去。”薛绍拦住了月奴。
月奴愤愤的怒瞪了白铁余两眼,不甘的出去了。
薛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