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长风和项杰依然如故,天未明就已经起床开始跑步,就围着无尘寺慢悠悠的跑,随着呼吸的节奏,都是秦长风领着。
跑完步,两个人就开始对练。
不过,和平时不一样的是,在不远处,有一个人看着他们,那就是古自恒。
他独自一人高高的坐在树上,手里拿个酒壶,偶尔喝上一口,显得还挺享受的样子。
古自恒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几乎不打扰他们,不过,有他在边上,总还是有点影响的,他们不可能像平时那么毫无顾忌,秦长风和项杰也只好收敛了很多。
两个人就是练练拳脚,项杰的攻击还是那么的猛烈,秦长风的应对还是那么的云淡风轻,古自恒看似只是随意的看上几眼,却也忍不住暗暗点头。
秦长风自从达摩心经突破之后,他也不急于苦练再求突破,而是每天晚上打坐练习,先巩固当前的境界,因为他突然的进展太快,心境不是那么稳定。
舒缓有度,欲速而不达的道理他是明白的。
白天则以练拳脚为主。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无尘寺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秦长风怎么也想不到,来的居然是归远学堂的老先生。
老先生已经六十多岁,白面无须,面色红润,就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头,书卷气非常的浓郁。
虽然已经满头银发,但是看起来依然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从面相上看,依稀还能看到他年轻时候fēng_liú倜傥的风采。
秦长风恭敬的行礼,并问候道:
“先生,您好!听说先生最近到远方游学,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老先生先是盯着秦长风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道:
“我是刚刚回到小镇,学堂都没有回去,在路上就听说了很多最近发生的事情,除了昨天最热闹的灵山书院选外门弟子的事,镇上说得最多的就是你小狼的事情了。”
“听说你两次重伤都差点丢了性命,非常担心,就特意过来看一看,现在看来,你精神状态还不错,似乎所受的内伤也已经完全痊愈,也就放心了。”
这番话倒是让秦长风颇感意外,他和老先生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这种地步啊!
以前老和尚在的时候,他还经常过来陪老和尚喝喝茶,下下棋,两个都是博学多才的人,总有着很多相同的语言和话题,谈天说地,品诗论画,倒也算是这穷乡僻野的一道另类的风景。
不过他今天打量秦长风的眼神,却让秦长风感到很意外,因为他的眼里充满了深深的关切和担忧。
这样的眼神,他以前只有受伤的时候,才会在老和尚的眼中看到,当然,前世也会从爷爷的眼中看到。
可是,老先生和他的关系还没有那么亲近,就算以前常来找老和尚喝茶、下棋的时候,他也只是在边上看着,听着,是那个端茶倒水,收拾茶具和棋子的小书童,和老先生并没有说过加多少话。。
最多在老先生偶尔有兴致的时候,会考他几个问题,而后为他讲解一二。
但是,自从老和尚走后,他就再也没有光顾过无尘寺,更别说什么关怀了。
几年来,只是偶尔听到学堂的人说起,说老先生对秦长风评价很高,若是他进学堂,必是学堂当之无愧的第一。
可是秦长风孤零零一个人,并没有进过学堂,一来交不起学费,二来也是为了生存,他还得经常进山打猎或者采药,农忙季节还要四处帮着干点农活,帮完东家帮西家,吃百家饭,穿百家衣,所以也就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来学堂上学了。
因此,秦长风不是他的学生,也不是他的弟子,他与老先生谈不上陌生,却也谈不上熟悉,更算不上亲近,这样的关怀总让人感觉有些突兀,他这样关心的眼神又是从何而来呢?
这话虽然让秦长风感到很突然,不过他没有表现得多意外,而是感激的说道:
“多谢老先生挂怀,让老先生担忧,长风深感惶恐,您一路风尘的赶回来,都还来不及回家,就先到这里探望,真是受累了。这次幸亏有古自恒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