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皇室血脉,有的锦衣玉食呼仆唤婢,有的却要受尽凌辱百感心酸。
这也许便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吧。
可怜乔遇也是一代皇子,只是比那慕容泽差了一个身份而已,便要经历这般,云姨心中酸楚不可言喻。
“这孩子真是苦了他了。”
三天,只有三天,长孙无极压给颜涛的时间只有三天,所以他不得不抓紧时间。
只是皇上不亲口昭告天下,乔遇这二皇子的身份便不清不楚,颜涛本来是想当堂提审,可是他的师爷却阻止了。
“大人,万不可当堂提审。”
“此等人命案,如何不可提审?”颜涛道。
师爷诡异的一笑,“大人,你想呀,皇上怎么一看到那块玉佩,便知道这东西是他的呢?他根本连这个人都没见过吧。”
颜涛点点头,“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师爷道:“大人,这件事需要一点一点的理顺,然后视情况随机应变,万不可草率,还是大人叫他私下里问话比较好。”
“如何私下里?难不成本官还要请他喝茶?”
“那倒不必,只是还得委屈大人,屈身前往牢内一趟,方可审问清楚。”
颜涛想了想,叹了口气,道:“也罢,此人在李典宾家登堂入室,想也不是个简单人物,本官便屈尊一下又何妨。”
于是乎,颜涛便真的带着人来到了牢房。
大理寺的牢房如今也已是人满为患,可怜的乔遇被人扔在牢中,坐卧在冰冷的地面上神形憔悴。
在民间他本就受乔家排挤,吃穿不足自然身子瘦弱,此时在牢中更加显得凄楚。
从他自身来讲,他本身并不愿回宫认亲,习惯了一个人在山村中的小日子,他也落得清闲自在,可是皇后与太子对他紧咬不放,一个推一个阻,再加上杜清歌此番的折腾,才让他真的动了回宫的念头。
可没想到,前脚刚进宫门,后脚还没迈进来,自己便遭受到了这样一场劫难。
不知道为什么,乔遇总觉得这件事对他好像有点灭顶之灾的感觉,尽管他心里很清楚,长孙如意的死与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看来真如李元朗所说,是有人处心积虑的设下了圈套引他来送死。
这人不比杜风,不比江小琬,不比那些杀手,这个人的手段让他防不胜防,可以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便让他万劫不复。看来这一次,他想全身而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清歌呀,怕是这一次,我真的要先走一步了。
想起心酸事来,乔遇禁不住眼角有些湿润了。
“乔遇。”颜涛唤了他一声,让牢头打开牢门,走了进来。
乔遇看到他,却只是冷哼了一声,任他是堂堂三品大理寺卿,他也丝毫不放在眼里。
颜涛压低了声音,道:“太子妃遇难一案影响极大,本官不想有些事传到番邦,被人恶意杜撰,故此本官便在这牢中私下审你。不过你且放心,虽说是私下审理,但本官定不会对你私下用刑,你速速将你姓甚名谁,出身何地,何时来京,来京做甚等事一一道来吧。”
不当堂提审,这对乔遇来说也是好事,看来这当官的,还挺护着自己的尊严的。乔遇领了他的这个人情,便清了清嗓子,道:“我叫乔遇,滦县桃源村人,于三日前入京,进京是找慕容泽。”
慕容泽?
颜涛眉毛一皱,“大胆,你可知你口中之名本是太子殿下,你怎敢直呼其名?”
乔遇知道,在这些官员心中,慕容泽高高在上,他也不想太多解释什么。
“那便是太子殿下吧,我本意是要第二日参加他的大婚,结果半路出了纰漏,我随李元朗一起回了李府,目睹了找到如意的过程,然后便被带到这里来了。”
轻描淡写说出来,说的就像这事压根儿他就是个旁观者。
颜涛沉吟了一下,“那你去太子府时,是何时?”
“子时吧。”
颜涛冷冷一笑,“城门酉时便已关闭,你必是酉时之前进来的,就算是让你步行至太子府,则戌时便也到了,这中间的一个多时辰,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