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歌一听这话,就有些为难了,很明显上回她得罪了长孙无极。最近都没怎么看到他,现在说要出府,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李龟年听了杜清歌的为难之处,直道没有关系,让杜清歌直接去世子的书房找他就行了。
杜清歌听了李龟年的话,决定那就去找一下长孙无极吧……
杜清歌初来府中,对这府里的环境还不是很熟,本想随手拉个小丫鬟问问,但是转念一想,每次这些小丫鬟一见到她,都是窸窸窣窣的,神色诡异,再加上眼冒金光,面泛潮红,一看就是在想些不正经的东西。
她摇了摇头,不由的打了个寒噤:“不能找小丫鬟问路,她们要是知道我主动去找长孙无极,不知道又会瞎传成什么样儿。”
她是怕极了,因此打定了主意不能再被人看到,一路上躲躲藏藏,再加上迷路,终于是花费了大半个时辰,才摸索到了长孙无极的书房前。
杜清歌走了这大半天上,额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她一边用手闪着风,一边站在院外打量。仰头望见一片苍翠,竹影憧憧。他那书房正被竹枝遮挡,掩映其中,别有一番韵味儿。
杜清歌看的入了神了,不由摇头感叹着:“啧啧,说这长孙无极是个纨绔吧,他倒还风雅得很,听闻他斗狗遛鸟之外万事不精,估摸是把那心思都放在吃喝玩乐上了。”
这话还未说完,忽然就听闻一人在背后阴凄凄道:“在背后说人坏话,是要遭天谴的。”这人捏着嗓子,不阴不阳的,又这么乍一出声,把杜清歌给吓了一跳。
杜清歌匆匆别过头来,朝身后打量,可是身后却是空无一人,只有一片幽深的竹林,偶有微风拂动,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更不用提大活人了,杜清歌咬了咬唇,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慌乱,又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个声音,阴森森的,有气无力的,听起来就像是
杜清歌倒吸了一口凉气,额上已经有汗珠渗出来,她极力抑制着自己往那方面去想,但是心里却不由的想起小时候听家里的老人讲,这竹子是属阴的草木,是最容易招惹不干不净的东西的。杜清歌越想越怕,再看向那竹林,早就没有了刚开始见到的欣喜和惬意,反而是觉得恐惧。
她强迫这自己收回视线,嘴里忍不住喃喃出声:“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文明和谐,富强民主,团结”
一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没有背完,就被一只口掩住了口鼻,朝着身后拖去。杜清歌唯恐被这女鬼给拖到竹林深处,变作白骨再也出不来了,奋力挣扎着伸手朝身后挠去,那女鬼被她这一抓挠,就禁不住松开了手。
杜清歌一呼吸上新鲜空气,就扯直了嗓子,用尽全力喊道:“救命”
这一句救命还没有喊完,那女鬼的手又缠了上来,杜清歌这次早有准备,眼都不眨,对着着女鬼苍白的手就是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那女鬼吃痛,喊出声来:“松手!”
杜清歌虽被吓傻了,但是还尚存一丝理智,听闻这声音有些耳朵,愣了一愣,回过神来,才觉出不对来。
刚要开口,就被那人重新重重的捂住了口鼻,然后拉扯着进了屋。
将房门一把甩上,长孙无极就龇牙咧嘴的对杜清歌吼道:“你他妈的是属狗的啊?怎么见人就咬?啊?你是不是狗?”
杜清歌被他骂的一愣一愣的,视线移到了他渗血的伤口,刚嗫嚅的要开口道歉,忽转念一想,不对啊,长孙无极要是不先招惹她,她又怎么会咬她。
对上长孙无极的怒容,她眨了眨眼,沉默半晌,终于挤出一句话来:“谁让你先扮鬼吓我的。”
“我扮鬼?”长孙无极对此嗤之以鼻,恨恨道:“你拿只眼睛看到我扮鬼了?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扮鬼了?”
“你”杜清歌语塞,想要反驳,又想起长孙无极只是躲在暗处吓她,确实是没有亲口说自己是鬼。都是自己看到这竹林,想到了那些传言,想多了。
但是这件事情终究是和长孙无极脱不了干系的,杜清歌冷笑道:“要不是你躲在背后偷听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