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目瞪口呆的是,当花小小的血液滴落到外面之时,一条有成人小手臂长软绵绵的东西突然从那叶子中间的沟壑中射了出来,而后那东西快速在地上一扫,将那滴落到地上的血滴给扫了个干净,花小小愣神之间,那东西在缩回去的时候既然调皮的在地面上扫了一扫,花小小感觉手腕一凉,手腕上刚刚涌出来的猩红被扫了个一干二净。
而这时,原本淡定的男人脸上突然显现出一小片尴尬,这模样看得花小小又是一愣,自从见到这男人之后,无论是身陷浑沦,还是生死之危,她从来没有在男人的脸上看到漠然意外的表情。此刻瞧见那摸淡淡的尴尬之色,只觉得无比有意思,啧啧有声的看了半天,半点没有不好意思。男人被花小小看得心跳乱窜,开始的时候还能板着一张脸装傲娇,可一刻钟之后他便憋不出了,没有焦距的视线拧开落到花大宝身上,张着嘴巴没话找话:“他现在应该没那么痛了!”
花小小看了一眼此刻已经安静酣睡,恬淡的俊脸在暗淡的光线下显现出淡淡的轮廊,仿佛整个人都晕化在光线内一般,边缘都生出了淡淡的毛边儿。这个时候的花大宝显得非常安静听话,花小小原先高高提起来的心此刻也慢慢的降下了一半,看着自己的儿子酣睡,花小小霎时把刚刚的打趣丢了开来,慈爱的摸摸花大宝的额头,轻轻的点点头,回了一句:“是啊!”
摸花大宝额头的那只手还未完全好,表面上看的话,她的那只手白皙细腻,与普通的女修倒没有什么不同,可如果仔细看的话,自然可以看到她皮肤表层下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色条痕。
那条痕看起来像是被什么细细的东西抽打出来的似的,可那些细痕却是隐没在皮肤低下,倒是更像一条条红色的虫子。
随着花小小的动作。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花小小没察觉,此刻她的头开始晕晕沉沉的,血放得有点多了。胖墩焦急得看着花小小。虽然他什么都帮不上忙,可就是这样在旁边看着,才是最难受的,此刻瞧见花小小脸色苍白,不安的轻轻拉了拉花小小的袖子:“师祖。您没事吧?”
花小小笑着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然而,就在这时,男人突然开口,道:“可以了!”
花小小随着他的话扭头看过来,这才发现,那原本晶莹剔透的花朵儿此刻已经全部变成了红色,碧绿的叶子也变成了黑色,而叶子中间那条血红的沟壑也变得黝黑黝黑,中间那张嘴还微微的掀开了些。咋看去倒是觉得有点像是一张黑黝黝的厚嘴唇。
花小小另外一只手往手腕上流血的缺口处摸了摸,碗口大的疤痕瞬间消失,这法术及其简单,基本上了炼气后期的修士都能施展,所以,并没有人惊讶。当然,此刻,那几个被隔在结界外面的修士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而里面只有胖墩一人能看得到,另外一个眼睛看不见。一个昏迷不醒,自然没有人惊讶。
男人抬抬下巴,有点纠结,有点不舍。可是最后还是把手中的血花递给花小小,示意她接过。
花小小对他此刻的模样有点无语,本来吧,这东西就是男人被她三请四请的求出来的,原本还以为男人是冷心冷肺,不料竟然是不舍。看到这里,花小小也明白了,这男人原来不是冷漠,而是闷骚。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面,就想着让人猜,猜不到便生气,可即便生气了,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根本没有可能。
花小小最讨厌的便是这种人,有什么事情都不说,什么都憋在心里面,她不怀好意的想,憋这么多东西,就不怕憋出痔疮来?虽然心里面在吐槽,可花小小的动作却并没有慢下来,而是接过那盆种在玉砖块的血花,刚想扭身,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宁头回来看着男人,问:“这个,这个怎么用?”
男人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还没给人家讲使用的方法,顿了顿,有点无奈,有点无语,也不知道他是对自己无语,还是无奈,未了,只见他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指指着那血花的花蕊道:“用仙力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