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花宁如此说,莫忘欣喜若狂地站了起来,两手合十,嘴里呢喃着:“阿弥佗佛,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了”之类的。
见莫忘如此高兴,花宁实在不忍心再说一些话来刺激她,只是事实就是事实,不说又能瞒得了多久呢。
她拉了拉兴奋得在屋内踱来踱去的女子,沮丧地叫了一声。
“莫姨……”
看到花宁的神情似有些不对,莫忘停下了脚步,疑惑地问道:“怎么啦?”
这时的她意识到花宁的不对劲了。
照理说能如愿以偿的找到陆明哲,对方必然是会欢天喜地、惊喜若狂的,可为何如今还是一副眉头紧锁、怏怏不乐的样子?
难道……
忆及此,她不得不往坏处想。
“小姐,难道先生他……”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来,只是担忧的看着花宁。
“呸呸呸,师父还好好的呢”
虽然莫忘只是一个眼神,但花宁刹那间就读懂了她欲要表达的意思,连忙阻止她再臆想下去。
听到花宁如此说,莫忘大松一口气。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既然如此,小姐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如果你担心花奈,大可放心,那丫头花府之人又不识,能脱身的机会多的是,说不定还可帮我们牵制住大小姐的那个眼梢呢”
谁知,她话一落,花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事实若真如你所说,那我刚才就不会与之周旋下去了,可是,师父他……”
想到陆明哲一脸绝情的把自己给赶出了陆府,花宁的心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哽咽着继续说道:“师父他不记得我了,他不要我了”
说完,刚刚才停止不久的眼泪蓦地又流了下来,并有一种越来越猛的架势。
抱住莫忘,把头埋在其怀中。
哭哭啼啼地把两人相见的经过说了出来后,瞬间产生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看来,哭泣还真是一个能舒解郁闷的好途径。
难怪那么多女子,只要稍有不顺,就用眼泪来解决。
此时的花宁哭过之后,虽然问题还是不能迎刃而解,起码她的心情好多了。
“那小姐,有何打算?难道真的要回到那座牢笼中去吗?”
“莫姨以前不是很想我回去吗?”
花宁笑了笑,开玩笑的说出了莫忘以前一直以来的愿望。
看到对方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继而又说道:“我也不想回去,只是如今已让花巧玥发现了,不回去似乎也说不过去”
“我们可以离开,就趁现在”
“离开?莫姨,你忘了吗?我们是因何而回来?他都在这里,那我又能去哪?”
“可先生已经忘记你了”
“忘记又如何?总有想起的那一日”
花宁斩钉截铁的说道。
当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的光彩差点亮瞎莫忘的眼睛。
是啊,忘了又如何?
记忆那种东西谁又能说得清呢?
前一秒你可以把一个人给忘得一干二净,说不定下一秒又会记起来呢?
对于两人之间的情感,花宁那是信心十足的。
既然如此,又何惧于对方会把自己给忘了呢?
即使忘了又怎样?
既然他能爱上自己一次,必然也能爱上自己第二次。
如此想着,花宁的心都快要飞扬起来。
只是一想到花翰飞擅作主张给自己定下的那门亲事,她又有一种欲哭无泪之感。
看来,好事多磨这四个字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其实她的愿望很简单,就是想简简单单的与陆明哲在一起厮守一辈子,可为什么就有那么多不必要的因素前来阻拦呢?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花宁无力地歪坐在那张花梨木、雕有福字纹样的太师椅上,“莫姨,你说我只是想要和师父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怎么就那么难呢?”
想起对方的身世,想起那群杀人不眨眼的黑衣人,想起花翰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