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姨,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而且她们爱笑就笑呗,我才不在乎呢”
花宁收起自己的手,不以为然的说道。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就是她如今最真实的心境。
更何况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要是什么都去计较,那活着就真是太累了。
她见上面沾有几滴油污,随意在衣裳上擦了几下后,也就抛之脑后,没当一回事了。
莫忘瞧见,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
只一个月,她觉得花宁就来了个彻底的大转变,对自己外在的形象也越来越不在意了,甚至可以说是随波逐流了。
要是在花府,这个动作对方是绝对不会做的,如今,做得却是那么的熟练、自然。
看来,环境能成就一个人,也能毁灭一个人,这句话是正确的。
在乡村呆久了,她发现花宁就有一种放飞自我、彻底解放天性的感觉。
不行,不能让花宁再这样荒唐、胡闹下去了。
想到此,莫忘板了板自己的神情,严肃且郑重的说道:
“小姐,如果你真的想让莫姨放心,从此以后就不要再做殊如此类的活计,不然,就算再晚、再累我也会先把活儿干完再去休息”
为了强调这事的严重性,她还特意加了一句:“老奴说到做到,不信小姐可以试试”
只要是莫忘觉得严重,必须在执行的事情,她每次都会称自己为老奴,这次也不例外。
她说完后,放下自己手中装有白米饭的白瓷碗,也不再看桌面上热气腾腾的饭菜,重新走进了刚才出来的那间小厢房。
这是她用来工作的绣房,也是用来休息的房间。
这也是莫忘能想出最快见效,来防止花宁一条道走到黑的做法。
当然,最重要也归咎于花宁对她有足够的心疼与怜惜。
要是一般的主仆,她能如此说,自己还巴不得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可花宁与莫忘的关系却是非一般的,要说她们是主仆俩,不如说是亲人,两人谁也不愿让对方伤心、难过。
这不,经莫忘这么一发作,花宁果真没再碰这些粗糙的活。
即使她内心之中再如何的不甘、不愿,也照着对方给自己的安排执行了。
每日除了念念书、写写字外,就帮莫忘撸撸线。
当然,就连撸线也得是规定时间的,只要她做久了,就会被莫忘无情的赶走,美其名是让她不让她累着。
其实,对方的想法花宁都清楚,不过在尝试过自由的感觉后,对于花府那座牢笼,她真的不想再进去了。
这些想法她也曾和莫忘说过,却遭到对方的斥责,还说她不求进取,哪有有家不想回的道理。
不过,对方说的也是下确的。
试问,能过富贵闲足的生活谁还愿在这挨穷挨苦、受尽风霜的?
不然,那些穷苦的人家为何拼死拼活也要挤进富人军团里去?
还不是为了能让自己尊享荣华富贵。
莫忘把花宁的这一想法定义为她不想让自己为难,因为两人一没靠山,二没钱财,要想光明正大的回到花府,谈何容易。
不过,她可是暗自发誓,不管有多艰难,即使拼出自己这条性命,她也一定要把花宁送回花府中去。
也就是这一意念一直支撑着她,让她再苦再累也咬紧牙根,坚持下去。
但人吃五谷杂粮,又怎么可能不生病呢?更何况还是在如此高强度、频率的工作下。
这不,从昨日开始,莫忘就不停的干咳着。
看到对方一边咳嗽,一边不停的绣着旗袍上的图案,在一旁看书的花宁再也忍不住了。
大步流星的走到莫忘面前,一把捉住她拿着小小绣花针的右手。
“莫姨,够了,你就歇歇吧”
迎上对方不解的目光,她满脸担忧的说道。
莫忘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不料喉咙里一阵发痒,又忍不住“咳、咳、咳”的咳了起来。
见花宁就在自己面前,忙不迭的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掩住嘴巴,就怕过了病气给对方。
待顺过一口气的时候,又拿过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