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顶红门,雕龙画凤;玉璧金灯,熠熠生辉。
皇城的上空阳光明媚,一片祥和。
乾坤殿中,坤门首领萧远的脸上却布着一层阴云,因为今日的朝会似乎就是围绕着他一人展开的。
“萧神捕,你可知道这三年来,坤门已经耗费了多少银子!”户部尚书杨善激动地说道:“整整三千七百八十万两!比戍边军费都高出三倍有余!国库都要被你掏空了!”
萧远眼角一抽,先瞄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那人,然后对杨善说道:“杨尚书,坤门用的银两都是经朝中商议才拨款的,若是不合理,商议便不能通过,我们也不会强行要求拨款的。当初拨给我们这些银两,不也是你们户部同意的么,怎么,现在出了点状况,你就翻脸了?”
“你!”杨善气急,右手指着萧远道:“这三年来的拨款,哪一次不是因为你们信誓旦旦地说可以捉住血月盗,为了国家,为了朝廷,户部岂能不拨款给你们!可是你看看这个!”
杨善手上举着一份急报:“就在前天,大常县又出现了血月盗。不仅如此,当天晚上还死了整整三百七十六个守城官兵,八十九个巡捕和三个捕头。”
萧远看着这份急报,还没有作声,兵部尚书吕阳又站了出来:“皇上,大常县守军原是为了防卫外敌入侵而布置,现在萧远仗着自己的权势,竟然私自让手下人调派守军为他效命!皇上,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啊!”
“吕尚书!”萧远突然怒喝道:“谋逆这种罪名岂是你能够随便加在我头上的!”
“皇上!皇上明察!这萧远私自调军,造成损失是小。但这件事情表明他的权势已经可以控制地方军队,如此下去岂还了得!”吕阳痛声道。
“皇上!萧远冤枉!坤门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皇上,为了朝廷的安危!”萧远道。
懒懒的斜倚在龙椅之上,当今的皇帝赵祥轻轻“嗯”了一声。
萧远见此,赶紧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大理寺卿墨仁站了出来:“皇上,坤门本是只在京师中查案的部门。后来出了血月盗的事情,朝廷人人自危,萧神捕自告奋勇,为了皇上挺身而出,不辞辛劳地将坤门推向全国各地。这才有了后来的些许开支,户部拿这个说事,实在是太过分了。”
“嗯,有理。”皇帝说道。
“皇上,坤门调用军队的事情合情合理,根据律例,大常县的事件属于特殊情况,坤门可以按照情形自行调用军队。而调用军队实际上是为了捉拿血月盗,这件事情大家都清楚。既然是为了捉拿血月盗,那就是为了皇上着想啊,又何来谋逆之罪。皇上,我看兵部尚书吕阳才是居心叵测之人!”刑部尚书王越说道。
“嗯……”皇帝看了一眼萧远,又撇了一眼气的发抖的吕阳,点了点头。
尚书杨善和吕阳没有想到前日的事情这么简单就被萧远摆平,大为吃惊,正要上前再奏的时候,又有一人站了出来:“皇上!臣有本奏!”
两人一看,乃是御史大夫刘青。
“准奏。”
“禀皇上,微臣这里有十六本奏折,其中七本是弹劾户部尚书杨善的,九本是弹劾兵部尚书吕阳的。”御史大夫刘青气势汹汹的说道。
“哦?这么多本?念来听听。”皇帝似乎来了兴趣。
“遵旨。御史中丞丁薄弹劾户部尚书杨善特批了三千两白银为其侄子置办新房。殿中御使李荣弹劾兵部尚书吕阳私自调用五百官兵为自己重建府邸。”刘青将奏折一本本的念了出来:“侍御使刘鹤参户部尚书杨善……监察御史何久参兵部尚书……”
“冤枉!皇上冤枉!这是诬告啊!”杨善和吕阳连连叫道。
“行了行了。”龙椅上的皇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听得朕脑袋都疼了。”
“那个谁,”皇帝指了指大理寺卿:“该怎么办?”
“回禀皇上,按照律例,三品以上官员犯罪,需要经过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三法司会审。”大理寺卿墨仁说道。
“嗯,不错,这样最是公正。”皇帝点了点头,看向已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