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女子,用什么兵器?”
“女子如何,你不知宋将韩世忠之妻梁氏,自幼习武,可挽强弓,还随夫征战,亲自上阵擂鼓?”
“懂的不少,那些兵器个个数十斤,你这身子骨能使什么?”
六月盛夏,凤阳城早已一派柳绿花红,绿树如茵之中虽有暑热丝丝袭来,但还算舒适。行人早换上轻衣,锦衣人家也开始穿丝戴绸。
朱棣和徐妙心两人边走边聊,他们是同样的打扮,轻便贴里外带着宽檐大帽,既轻便又遮阳。徐妙心这副打扮,看起来倒有几分英气,只是她那副莹然的面孔细看便知是个女子,二人远看与大户人家的小厮并无二致。
她已经在凤阳西宫闷了几个月,首次微服出行,因今日朱棣休课无事,二人一时兴起溜出了宫。
“我能使……”
“匕首?”
朱棣没等她说完便打趣地接了话。
“大刀!”
徐妙心与朱棣同时脱口而出,听朱棣如此鄙夷自己,她瞪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殿……呃……四郎,你走前面。”
朱棣和她说好在外改口,徐妙心不认路,走了几步转过身来,只能乖乖跟在他后面。
朱棣得意洋洋地领着她,两人走到了城东的朝阳街,这里勾栏遍布,商铺云集,虽不如金陵繁华,倒也算热闹。
不远处的勾栏里正演着戏,隔老远就传出了那女伶的婉转莺啼。徐妙心和朱棣心有灵犀,一齐闻声而去。
“公子,一钱一人。”
二人正要进去,门外的看门小厮拦住了他们,朱棣一拍脑袋想起自己并没有带钱。徐妙心看看他,顿觉可笑又尴尬:
“怎么连钱都不带,咱们回去拿些?”
朱棣摸遍浑身上下,却只掏出一个荷包来,还是徐妙心绣的那个双燕荷包。徐妙心将空荷包系在腰间,准备先拉朱棣回宫。
两人从勾栏里跑出来,走到一处擂台,只见一彪形大汉,他豹眼吊睛,正袒露胸脯站在擂台上与人比武。
朱棣与徐妙心围观过去,擂台边瓷缸中满是铜钱,原来那大汉在城中设了擂台,谁能将他打趴下,即可拿走缸中铜钱,愿赌服输,不过输者要再付他一百个铜钱,迄今为止,他这缸中铜钱一直有增无减。
朱棣看那大汉正与一势均力敌的黑衣壮汉激战正酣,气喘吁吁,满身是汗,忽然灵光乍现。
“妙心,咱们不用回宫拿钱了。”
朱棣望着那一缸铜钱看向徐妙心,她冷哼一声:
“小偷小摸?非君子也。”
朱棣见她想错了,索性直接解开了贴里的衣带,只留了搭护,露出结实的臂膀与腰肢。
“拿着。”
“什么?不!你……我可不要叫人把你抬回去。”
徐妙心看那大汉的个头虽然和朱棣一般,但身形比朱棣壮硕许多,方才打擂的黑衣壮汉虽也强壮,却也已被他尽全力掀翻在地,她想拉朱棣回去时他已经跳了上去。
“唉……”
徐妙心急也没办法,那被掀翻的人刚捂着眼睛逃了,朱棣就跳到了大汉面前,丝毫不给他一刻喘息的机会。
“哟?小子。”
那壮汉还没备战,朱棣已经扑过去用膝盖顶上他的下腹,那壮汉吃痛地捂住肚子弯下腰,朱棣趁机要再踢一脚时,却被他钳住一条腿推了出去,倒在了地上,朱棣一条胳膊摔疼了,一直没有坐起来。
“四郎!”
徐妙心吓得双手揪着袖子,以为他爬不起来了,在一旁叫着他,已经想好怎么回宫叫人了。
那大汉见朱棣三两下被撂倒,神情松懈地站在那儿等他付钱,可是他一走近,朱棣一个鹩子翻身便提上了他的胯下,又趁机绕到他背后一下将他放倒。
待那大汉刚倒下,朱棣便用膝盖死顶着他的喉咙,然后骑在他身上补了好几记重拳,使出自己开六力弓时的那番力气,直打到他左面通红,双手狠命握住他脖子。
“放……啊……放开。”
那壮汉开始讨饶,朱棣问道:
“算不算我赢?”
壮汉面露不悦与阴鸷,但此刻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