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闰发的手一抖,刚夹的一个牛肉丸掉在了桌面上,还骨碌骨碌地滚到了地下,靠在西瓜刀旁边做起了配菜。
苟彧看了一眼地下的西瓜刀,再看了看朝他露出微笑的张小帅,朝小弟们喝道:“干什么,都坐下!”
“怎么你们还带刀啊!”,苟彧问道。
“呵呵!”,张小帅面不改色地道:“苟哥不是要跟人讲数吗,我们想着也许要干架,就带刀来了!”
“哟……”,勾彧心里一凛,这小子够狠啊,直接就想到带刀干架了!
“有种!”,勾彧朝张小帅比了比大拇指,“够兄弟,不过骨场华那小子是软骨头,打不起来,收起来,收起来,免得吓到他!”
张小帅有些遗憾地收起了西瓜刀,看来体验不到电影中那种大杀四方的感觉了。
“大口狗,一大早就在吃shi啊,这么臭的!”
这时,呼啦啦上来十几人,当头一人身着白色西装,梳着油亮大背头、两眼发青的年轻男子,正是13k油马地堂口的骨场华。
他在油马地开了十多间桑拿室,手下有三百个妹子,可以说是油马地烟花场所的老大,跟安义堂油马地堂口的九姐是水火不容的对手。
骨场华左手捏着兰花指,右手轻挡在鼻子前扇了几下,对这里充斥着的汗臭味深表不满。
“华姐,有屁快放!”,苟彧可不会给娘娘腔的骨场华面子。
“大口狗,你放客气一点!”,骨场华一拍桌子,桌面的碗碟轻轻震了一下。
“华姐,有本事就掀桌子啊,拍桌子有什么用,跟个娘们一样,软而无力!”
“啊,不好意思,你就是下面少了两个蛋的娘们!”
“哦,不应该叫娘们,人妖更适合你!”
张小帅发现,苟彧毒舌起来,居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憨。
苟彧一边的小弟们嘎嘎狂笑起来。
骨场华脸色发青,手指发抖,指着苟彧骂道:“你,你,我要跟你单挑!”
“好啊!”,苟彧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空手打,还是抄家伙?!”
“谁特么和你打打杀杀的!”
骨场华从手下处接过两瓶轩妮诗xo,砰地一声,顿在桌子上。“我跟你拼酒,一人一瓶,谁先喝完,今天的讲数谁说了算!”
“操……”,苟彧昨晚被张小帅放倒,早上才稍微清醒了一些,看着一斤四两装的酒,胃里直泛酸。
“咳!”,张小帅觉得这时,他这个名义上的小弟该出马了,“苟哥,我来!”
“你算老几?”,骨场华斜着眼,轻蔑地道。
“这是帅哥,是荣哥的兄弟,辈份高过我,他跟你喝,是你的荣幸!”
苟彧一见张小帅出面,心里大喜。
骨场华心里一凛,什么时候,油马地又多了一个帅哥,看样子,比我还帅,想抢我的欢场大佬的地位吗?
张小帅可不知道骨场华的心里活动这么多,他拿过一瓶酒,闻了闻,“华哥,这味道不对啊?”
“哦,骨场华,你敢下毒?”,苟彧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下你妹的毒!我可没你那么阴!”,骨场华抢过张小帅手中的酒瓶,倒了一杯,随手递给身后一个小弟。
那小弟,一仰头,喝光了杯中酒,喝完还咂咂嘴,“好喝!”
“你舌头真差,连假酒都喝不出来!”,张小帅撇撇嘴,不屑地道。
“什么假酒?你狗眼看清楚了!这酒一万一瓶!”,被张小帅当众落面子,骨场华怒了。
“苟哥,你看,这里写是的1978年份,可出产轩妮诗的歌图酒庄在1978年因虫灾,当年没产酒,你再看这酒标,真酒的话,有一行条码的,这酒,没有!”
有艾风8在手,张小帅有什么假酒鉴定不出来。
“骨场华,你混得太差劲了,都穷得喝假酒了,还拿来跟我拼酒,要脸不?”
苟彧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当着骨场华的面,就哗哗地倒在了地下。
骨场华看着脚下肆意横流的褐色酒液,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