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时带着笑,若仔细看,这姑娘其实长得十分讨人喜欢,是那种没有攻击性的恬静的美。

云谣问:“宫里还有这么好的娘娘呢?莫不成是静妃?”

静妃在人前倒是装成娴静模样的。

“不是,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是……先皇的妃子。”秋夕说着,眼眸朝前看去,唐诀身边的太监匆匆跑过来,走到云谣跟前时带来了一阵风,云谣立刻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抬眸看向对方。

那小太监愣了愣,对云谣行了个礼就转身要走,云谣皱眉问:“来做什么的?瞧见我就走了。”

小太监道:“陛下让奴才回来瞧瞧云御侍病情可好转了。”

云谣愣了愣,现在这个时辰小皇帝肯定跟着宫里的女人一起看戏曲表演呢,还有空差人回来关心她,云谣笑了会儿,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回呢?”

小太监道:“云御侍还在病着,没好。”

云谣摇头,道:“与陛下说我好了。”

小太监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转身便又跑走了,人走了,云谣咳嗽了几声。

小刘子端来熬了几个时辰的苦药,瞧见盘子里都空了的糕点,有些为难:“哎哟,那是让您喝药后吃的,这药苦着呢。”

云谣道:“放过来凉会儿,你再给我端一碟子来,我与秋夕一块吃。”

秋夕朝云谣看过去,抿嘴笑了笑,小刘子放下药又匆匆去给她端糕点去了。

晚间用完晚饭屋外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云谣趴在窗沿上朝外头看,眼睛半睁着,一阵阵晚风吹过来倒是让人差点儿睡过去了,不久后跟着唐诀随行的人有一部分回来了,唐诀没回来。

中秋节靠近皇上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都得了不少的赏赐,到了时辰大部分都算放个假,高高兴兴地回去休息了,唯有尚公公,小顺子几个老人还得候着听召唤。

云谣瞧见平日里跟在小顺子后头的太监都回来了,于是让秋夕去问话,秋夕去了一会儿回来了,走到窗户跟前,云谣坐在里头下巴磕在窗沿上,秋夕站在外头站着弯着腰回话。

“听回来的说,嫦婕妤前段时间因为脚伤故而没能在中秋家宴上为陛下舞一曲心里难过,陛下安抚嫦婕妤,所以晚间用完饭就去了嫦婕妤那儿了。皇后娘娘罚抄经书后安静了许多,陪着太后娘娘回去休息,淑妃娘娘虽气,但也无可奈何,要我说……这嫦婕妤的手段也太厉害了点儿,陛下怕是真陷进去了。”秋夕说完,摇了摇头。

云谣握着扇子的手紧了紧,她垂眸,问秋夕:“陛下说了何时回来吗?”

“云御侍,这种情况,怕是晚上回不来的。”秋夕道:“以往陛下从未在后宫流连过夜,不过对嫦婕妤的确是出乎意料地好,宫中娘娘没有一人享过她这般殊荣,如此盛宠,也不知是好是坏。”

云谣将挂在窗沿上的手收回来,扇子搁在上头,起身说了句:“宠就宠吧。”

说完,她转身回了房间朝床铺走去,秋夕看了一眼平日里云谣宝贝似的扇子现如今被随意搁在窗沿上,立刻拿起来问了句:“云御侍,你休息了?”

云谣回了一个嗯,便躺下翻了个身,秋夕将扇子放在了她的梳妆桌上,朝里头看了一眼。

云谣的床幔已经挂下,侧着身体背对着外头,脸朝里瞧不出表情,秋夕将她房中的灯都灭了,就留了一盏,而后小声地退了出去。

云谣说是要睡了,实际睡不着,虽说外头天黑了,可时辰还早,平日这个时候她还点灯将屋里照得亮堂,再看会儿书,和秋夕聊天,又或是被唐诀叫过去帮着磨墨什么的。恐怕是平日里不闲,难得现在有空了,却觉得心里空空的,有些不舒服了。

云谣心里想着,她这些许不舒服,究竟是因为唐诀在素丹那处过夜还是因为闲着没事儿做呢?

唐诀明知道素丹的靠近是别有用心,还要顺其而为,接近素丹,宠溺素丹,就不怕有朝一日稍不提防被素丹趁虚而入,真的受其操控了吗?

素丹随身带着的药石有安神之效,他若当真疯病发作,而非假装,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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