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住心头的羞耻,配合的去厨房点菜,就像他听话的小女人。
菜上齐后,郑阙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搭在我的肩上,来了开场白:“这是姜老师,我对姜老师是一见钟情啊。怎么样?我的眼光还不错吧们就一口闷了。”
“哇!好爽!”一桌十二个人个个酒杯朝天,除了我之外。
“玉,这一杯你一定得干了,给我点面子,给兄弟们点面子是不?”郑阙端起我的酒杯,把它举在了我的唇边。
按照以往的脾气,我早已把酒杯在地上摔个嘎巴脆了。但我想到招生任务,便硬生生把已到喉咙的怒火强压下去,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去,我听见自己的火气被酒浇灭时发出吃吃的声响,像是嘲笑,又像是宽慰。什么叫随波逐流?什么叫逢场作戏?社会就是个大舞台,你唱什么样的戏,是做皇帝,还是做太监,完全取决于你的社会地位和财富。这个社会是杆秤,尊严藏在物欲里,被现实撕得如破丝,绕着你的脖子,勒得你喘不过气来,你还得感谢它。
酒至半酣,一个扎着小辨的三十出头的男人站了起来,来到我身边,喷着满嘴的酒气,端起酒杯:“来,嫂子,我。敬你一杯。”
我本来沾酒精就脸红,此刻,脸更红了。我看了郑阙一眼,郑阙好像很享受这个称呼,呼啦站了起来:“杨子,还是你懂哥的心思,来,我和你嫂子一块敬你!”
我强装笑颜,端起酒杯,没想到其他人更加带劲地起哄:“交杯酒,交杯酒,来个交杯酒!”
我此刻不仅脸红,而且心开始发慌,身上开始冒冷汗,头脑开始发晕,不一会,天地在我眼中像个陀螺,飞速旋转起来。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呻吟,紧接着,我也坐了下去,手正好搁在了破碎的陶瓷渣滓上,鲜血直流,但我已经不知道了。
我看见自己站在云端,看着自己的在抢救室里安睡。医生拿起一个氧气管,插进我的鼻腔,又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针,见我还没有任何反应,就把我推进了高仓氧吧。我实在看不下去医生对我的折磨,便从云端下来,钻进了我的里。
“妈妈,妈妈!”是小燕在我耳边哭喊。我睁开眼睛,看见母亲哭红了眼睛,大姐也站在我身边掉眼泪,程芊颖更是哭得像个泪人。我一抬头,发觉身边竟然还有一个郑阙,我想起了他要帮我招生,就冲他点点头。
他见我醒来,乌青的脸上有了血色。他激动地站起来,不住搓着双手:“醒了好,醒了好!”
医生见我醒来,也长叹了一口气:“你这个病人很奇怪,查不出什么毛病,怎么会突然晕厥,而且是深度晕厥呢这样很危险的,尤其是身边没有人的时候。”
我就像睡了一个悠长的午觉,现在感觉神清气爽,便抬腿就要下床。母亲赶紧阻止:“小祖宗,你别忙下来。你知道么,你把我们都吓死了。”
小燕趴在我怀里,把她的小脸贴在我的脸上,依旧哽咽着说:“妈,以后不许这么吓人了。我害怕。”
我拍拍她的脸,把自己的脸更紧地贴在了她的脸上,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郑阙,这祸可是你惹得啊。”程芊颖半开玩笑半责备道。
“是,是,都是我的错。”郑阙鸡啄米样连连点头。大姐和母亲迷惑不解的看看郑阙,看看程芊颖,又看看我。
我避开她的目光,我可不想让她们瞎想,心中埋怨着程芊颖的多嘴,多嘴你也得分场合啊,真是的。
程芊颖对我的难堪好似不曾领会,她兴致勃勃的对我说:“玉,你别担心招生的事情,程静已经给你找到了一个。”
“对,你别为这事担心,我帮你找。”母亲也兴奋起来。
我点点头,鼻子却一酸,想哭。
“你也别担心,已经有五个人确定过去了,你还差几个名额?”郑阙也赶紧表态。
“十个名额。”我竖起了两个手掌。
“那还差四个,妈妈,是吧?我也去,算一个,就还差三个了。”小燕竖起手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