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尚走过去,轻而易举的在设备完善的卫生间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一条新的毛巾。
几番费力之后,她终于帮陆琛擦拭完身子,小心的扣上病服,却不小心瞄到了一个东西。
那是
愣愣的盯着对方肩膀上依稀可见的牙印,她仿佛能响起当初自己奋力挣扎的场景。
为什么不除去呢?
她的脑海一片混乱。
陆琛的脸不停的闪过,曾经的,现在的,最终定格在漫漫大火中,那个坚定的说着会护自己周全的脸上。
恍若隔世。
温尚拍拍自己的脸,手上冰凉的温度令她回过神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团子也慢慢长大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新的生活,而自己还在执着,究竟是对还是错?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温尚趴在陆琛的床前,缓缓睡了过去。
一连几天,温尚都无微不至的照顾着陆琛,只因每每想起陆琛对她说,一定会保护自己时,那份生死存亡之际的感动。
这几天她听了很多人的话,也渐渐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自己昏迷之后,陆琛并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抱着团子出去,而是在听到消防车来临后,打电话告诉了对方自己的位置,随后护着自己与团子艰难的等待救援。
原来直到最后一刻,陆琛都没有想过放弃自己。
温尚听得越多,心中的柔软愈发被触动。
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在生死存亡之刻,护着一个累赘呢?
她望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人,眼神渐渐柔和。
白琳进来时,温尚刚刚以棉签蘸着清水涂抹在陆琛的嘴唇之上,滋润他干枯的唇。
想到自己这几天在家目前对自己说的患难见真情,白琳难得聪明了一回。
她想,温尚辛辛苦苦照顾了陆琛这么久,结果最后却被自己捡了便宜,脸色一定很好看。
思及此,她难得没有对温尚嘲讽相像,也没有赶她出去,只是坐在对面盯着陆琛。
温尚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临,虽然不知道白琳在想什么,但没赶自己走,总归是好的,毕竟陆琛为了她而受伤,若是没有看见他醒来,自己始终放心不下。
陆琛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四处一片黑暗,看不见一点光线。
他的面色有些严肃。
难道这里就是地府?
可为何没有看见温尚的身影呢?
陆琛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遥远的地方出现一点光线,为陆琛指引方向。
陆琛一步步走着,走了很久很久,光线却一如最初的遥远。
恍惚间他能感受到有一双温柔的手似乎在照顾自己,带着并不怎么炙热的温度,却令人十分安心?
是谁?
他想知道。
奋力的朝着光线的地方冲去,却突然觉得脚下一空!
白琳感觉到自己拽进手中的手微微动了动,心知陆琛快要醒了。
她眼珠一转,对对面的温尚说,“温尚,可以麻烦你去买一束鲜花吗?琛床头的花快要枯萎了。”
温尚看了她一眼,只当对方想支开自己,对陆琛说话,便顺从的起身往屋外走去。
花确实要枯萎了,得换新的。
陆琛感觉有无数声音在耳边说着,吵得他不得安宁,他烦躁的睁开眼睛,入眼是白琳放大的脸。
“琛,你醒了?”白琳满脸欣喜的看着陆琛。
陆琛转动眼珠,病房里并没有那个自己想要看见的身影,他扭头,目光定格在白琳微红的眼眶中,“白琳?”
白琳紧紧握住陆琛的手,连连点头,“琛,我在。”
“我昏迷了多久?”
白琳揉了揉红红的眼眶,深情的注视着自己的心上人,“已经三天了,琛,你可知道这三天都急死我了。”
陆琛想到自己在黑暗中感觉到的,难道白琳照顾了自己三天三夜?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一时没有抽出自己被拽住的手。
他嘶哑着声音说,“谢谢。”
白琳心中一喜,听见陆琛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