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恩培乃是君子,他刚才说的先回家再来效力乃是再考虑考虑的意思,但萧云贵就是扯着不放,一点转圜余地都不给,让陶老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好在这时候西王娘和左宗棠一起来到,两人又好言劝说了陶恩培一番,陶恩培才领受了户部尚书的官照和官服。
当下萧云贵、洪韵儿、左宗棠和陶恩培坐下说起衡阳战事来,陶恩培也将湘军如何攻打衡阳,太平军如何出城迎敌大败,清军如何乱城内人心,自己如何出城约降之事说了。
听完之后左宗棠眉头皱起说道:“西王,太平圣兵自从蓑衣渡之败后就很少打过败仗,特别是我们西殿兵马,更是有胜无败,各部兵将多有轻视官军者。这次衡阳之败便在于轻视官军,敌情尚不明了,便开城迎敌招致大败,衡阳之失实则是败在梁立泰、何震川遇敌不明,轻进冒险之上啊。”
洪韵儿也点头道:“还有人心,古语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那湘勇竟然懂得用攻心之术来破城,可见i后这一支兵马会是劲敌。”
陶恩培这才想起荣禄的密信,开口道:“具老朽后来得知,那湘勇的攻心之策乃是荣禄所出,此人虽是满人竟然也懂这攻心之术,兼此人年纪尚轻,将来必是心腹大患。”
萧云贵和洪韵儿对望一眼,心中均暗道。果然是他。虽然前面白泽堂的消息传回,说荣禄联合湘军攻破衡阳,但内里细节远没有陶恩培说得清楚,而且陶恩培亲口证实,衡阳之役便是出自荣禄的手笔,两人这才得到了肯定。
跟着陶恩培又皱眉道:“而且这人心机深沉,这次不惜帮着老朽脱困,也要让老朽传封密信来给西王,也不知他是做什么打算。”
萧云贵和洪韵儿又对望一眼,这个陆思玄传信过来?他想干什么?自从得知荣禄的真面目后。萧云贵便下令断了白泽堂和荣禄的联系,转为命人全力行刺,也亏得荣禄想得出来,救下陶恩培让他传信过来。
陶恩培当下便从怀中将那密信取了出来,萧云贵接过之后。看也不看的收入怀中,又东拉西扯的闲话一会儿。绝口不提密信的事。
过了片刻后。他清咳一声向洪韵儿使了个眼se。洪韵儿也不知道陆思玄这信上会写什么,但想到他不惜费功夫救陶恩培来送信,就说明他看中陶恩培的诚实守信,必定不会拆阅此信,也说明此信定然会写一些穿越之事。这穿越之事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就算是左宗棠、陶恩培也不行。
当下洪韵儿见了萧云贵的眼se。也知道他的心意,便红着脸说道:“左相先陪着陶公说说话,小女子有些私房话要和西王说,暂且先走。”说罢起身拉着萧云贵便走。
左宗棠有些奇怪。这两口子今i怎么了,但任何事西王都不曾瞒着自己,也就没往密信之事上去想,便和陶恩培继续说话,讨论起新政来。
萧云贵和洪韵儿像是做贼一般快步回到自己的书房内,又命男女亲卫守住书房,两口子关上书房门密议起来。
萧云贵急不可耐的取出那信函拆掉火漆封套打开后一看,只见上面用后世简体字写了一封长信,洪韵儿凑过来一起看,只见上面写道:“萧云贵、洪韵儿,你们两个jian夫yin妇,竟然狼狈为jian派人来暗算我,还好我命大,要不然真被你们两给杀了,你们两个就是杀人犯!”
洪韵儿看着那jian夫yin妇的字眼,怎么都觉得心中不爽,萧云贵更是破口大骂道:“陆思玄你才是jian夫yin妇,你全家都是!”
接着往下看只见又写道:“你们两个要搞太平天国,你们搞你们的,本人不觉得太平天国比满清先进多少,本人还是按照自己穿越后的身份来救国,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
看到这里萧云贵又骂一句:“你全家才走独木桥!”
跟着看下去:“在这个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