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心道完了,老爹这是被气急攻心,开始反常了。

没有人说话,只杜首富本人弯着眉眼看姜妍,夸道:“箭术不错。”

被他夸奖,姜妍脸上倒没什么表情,只是拿那双淡定的眼睛看着他,继而一点头,把弓箭还给他:“你用我刚才教你的方法,再试试。”

杜南给了她台阶下,她不仅没下,反而得寸进尺。

杜笙:“……”

齐钰:“……”

小茉莉:“……”

这次就连云逸,都忍不住皱眉开始打量她。

这女人是想干什么?出风头?

就在大家以为杜首富要忍无可忍爆发的时候,杜首富居然破天荒好脾气接了她手中弓箭,学着姜妍的方法,左手推弓,右手搭箭上弦。

其实这套正确的射箭姿势,他早已铭记于心。曾经被老人家批判了数百遍,他又怎会不记得?

老人家去世后,他每每拉弓,无意间用了错误姿势,便想起她。因为思念那位老人,所以这些年姿势一直没改,也从未想过要改,以此纪念老人。

旁人都以为他是死性不改,只他自己知道,他是不愿改。

眼前这个姑娘,不仅与老人家同名同貌,甚至连脾气性格,说话语气,也与老人家如出一撤。

即便杜南对姑娘有很强戒心,这种时候,却又因为太过思念老人,满腔涨着热泪。

他终于放下弓箭,兴致缺缺地对小辈挥挥手,低声说:“大概是时差没倒过来,这会儿已经疲了,你们尽兴,我去休息会儿。”

说罢,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靶场。

靶场树荫下坐着杜笙和云逸的母亲,两名女士正喝茶,看见那个叫杜悦的小姑娘突然上前搭讪杜南,之后他变兴致缺缺的走了。

宋一芬往姜妍的方向看了眼,继而端起茶杯,狐狸眼一挑,嗓音纤细:“齐钰这小子,真是不懂事,怎么挑了这样的保镖?”

杜笙的母亲柳琴说:“我看这姑娘挺好,没什么问题。”

宋一芬握住她的手,轻轻拍着说:“你呀,就是善良,总有一天被贱人欺负了都不知道。那丫头的目的还不够明显吗?勾搭你儿子,又来指点你老公,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你老公的脾气你能不知道?平时面对这样无理的员工,早就不给好脸色,可你看他,居然让着那丫头,自个儿走了。这说明什么?里头肯定有猫腻……再者,她一个小丫头,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下你老公面子,你就不生气?”

柳琴也不蠢,当然知道宋一芬这挑拨离间的话,想带偏她的思想。她偏偏装糊涂,一脸懵懂的样子:“什么猫腻啊?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看这姑娘好,直爽。你看那些小辈,哪个不是捧着吹着我们家老杜?也就只有她,敢去指正我们家老杜。芬姐,你不知道,我这老公,总是蜜汁自信,觉得自己怎么做都是对的,我平日里说他两句,他还跟我犟,说我不懂。现在可好,居然有个小姑娘站出来指正他,让他难堪,我看着特别痛快。他素来要面子,总不能当面去指责一个小姑娘,对不对?所以啊,你想太多了,哪儿有什么猫腻。”

“…………”宋一芬嘴角抽了抽,觉得柳琴简直是个奇葩。她这么单纯,这么多年怎么就没人撬她墙角?

宋一芬看不惯姜妍,也恨透了姜妍。如果不是她,自己女儿怎么会坐牢?

她又说:“你就是傻,有人下你老公面子,你居然觉得痛快?这话如果被杜先生听见,免不了要给你脸色看。”

柳琴冲她一吐舌头:“这里不就我们两个人吗?他不会知道的。”

这女人明明已经四十岁,脸却是粉白的,没有一条褶子。眼睛依然大而清亮,身材依然清爽苗条,看起来就和十年前没差别。

宋一芬低头看看自己肚子上的游泳圈,心里直嫉妒这女人的身材,面表上却笑眯眯道:“你呀,有时候太善良,未必是善良,是愚蠢。”

柳琴给人的感觉脾气一向很好,也不生气,只是眉眼弯弯,轻声细语的说:“芬姐,你这样说,太抬举我了。”

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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