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烫!”
“好痛~!救命啊!”
“这是浓硫酸!”楼下传来了阵阵哀嚎声,尖厉的、粗哑的、男人的、女人的声音谱写出一首不和谐的哀乐。
“怎么了?”楼上的人被惨叫声吓了一跳,扑到窗户边朝下看去,下面几十人身上或多或少的沾上了化学药品。
有人已经全身的皮都开始溶化,疼得他不断撕扯着身上的皮,似乎那样就能缓解痛苦,露出了下面粉红色的肌肉;还有人直接烧成了碳,有人求助的扑向旁边毫发未伤的幸存者,却被无情的踹开,那人踉踉跄跄的朝后退去,却脚下一滑,又被其余的人绊倒,滚进了混着化学药剂的泥土上,在地上苦苦挣扎。
以往大家都是半托半就的被人威胁着在楼上投掷瓶子,也不太敢看下面的场景。而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这样的人间炼狱,吓得二楼的好些人直接晕死了过去,毕竟里面被淋了化学药剂的可不是无关紧要的人,而是他们的亲人、熟人、爱人。
这些危险物品是自己搜集的,也是她放在那里的,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党贝贝有点不安,可是这里守着的士兵呢?这样的危险品怎么能没有人看守呢?
党贝贝惶恐不安的寻找刚才和他交接化学品的士兵,终于看到了他们两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此时和何浩、丁发、罗才站在一起,正眼眶发红悲戚的看着这群人,他们此时站得是如此的挺拔,就像青松,就像是在哀悼着什么,献祭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为这群人的遭遇感到哀伤,因为他们的眼神十分空洞,根本未把这群人看在眼里,党贝贝用心去感受甚至能够感受到他们心里隐隐的喜悦。
要说,就像是杀了敌人将敌人的头颅带去战友坟前祭奠一样的心情吧!
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党贝贝终于想起了来执行这个任务之后一连串觉得不合理的地方,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的违和。
鲍队长叫她搜集危险化学品放到木板上,却没让士兵将这些东西卸下去安全的地方,下面焦土下的迷彩碎布,实验室里的两个士兵,吊牌就是鲍春雨营队的番号,还有何浩刚才说的那些话!
还有,在她没下来之前,肯定还发生了什么,将那群他们觉得绝非无辜的祭品,选了出来送到了死神的脚下,应该就是说一些模棱两可、引起误会的话,激起幸存者内部的矛盾,就像刚才她亲自听到的那样,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说动得自知不稳的人自然而然的顺着他的想法帮他完成了剩下的事情。
好一招借刀杀人!
所以,一开始,鲍春雨他们就不是来救援这群“幸存者”,他们是来报仇的!一个个想法在大脑里交错出现,党贝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可是丁发几人一开始就没有上前去检查发生了什么,和何浩的鼻腔更像眼前发生的事情早就在他预料之中了一样。
“何浩,这可怎么办?”丁发绝对不是出于担心幸存者在自己手下出了意外怕回到基地被惩罚而问的这句话,而是,鲍春雨做好了的这些安排,让他们隐隐的察觉出了他的打算,毕竟大家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看得出鲍春雨是想最后由他亲自送这些人上路。要不是何浩刺激这群人,应该不会提前发生,到时候营长肯定会责怪他。
何浩转身对丁发说道:“这件事情,不能脏了他的手,他是个好营长。”心理学高材生毕业后没有找个高薪的好工作,却来部队当兵的何浩,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要不是鲍春雨的帮忙,他永远走不出自己的心结,这次就让他结束这个悲剧吧,不过也就几句话的功夫罢了。
丁发几人听到何浩的话,顿时吃惊的看向何浩,原本以为何浩是因为讨厌这群人所以一直说话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