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久了,就觉得不珍贵,直到失去了,才后悔,就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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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伏杀反被伏杀,一环套一环的诡计下,神策府的势力在江湖早就不比当年强盛,现在的江湖,同样可以说只手遮天。
只不过手的主人换了一位,从当初襄王府换成了现在的紫衣人。
对此,曾经只手翻云覆雨的李昭亦是无可奈何,新越的攻势已经越来越猛,那位楚南的可怕,就如那位霸王一样,带着兵马就那样生生的陷阵斩将。
再加上朝廷上下人人自危中,稍有出色的人都要日日夜夜面对江湖中人的刺杀,保命尚且不及,又何来空闲时间去替新周想退敌之策。
压城的风雪下,深深宫殿之中,李昭仍坐在御书案前批着一本本奏折,借着摇晃的烛光,当年的女子如今仍旧风华冠天下,不过她对那个大部分女子渴望的名头,在年复年中,早就没什么感觉。
有时候忙中偷闲的女子,看着夜星,看着四季轮回,看着缠绕着自己心头的名字,看着渐渐爬上眼角的皱纹,会在想,在想当年是不是错了,在想若没有一时的鬼迷心窍,若没有一个帝王梦,是不是光景会太是不一样?
不过往往叹息过后,心知逝者已逝,去者已去的她又坚持着原来的想法,皆因她虽称帝,可离天下第一人的位置却仍然遥远的很,远得她都怀疑自己是否能够爬上去,傲视着整个人间。
“陛下,许相国求见。”
轻轻放下手中朱笔,看着肃立在不远处的宫女,用手揉了揉脸庞,李昭疲倦道:“宁儿,去开门,传许相国。”
“是,陛下。”
夜色如水天阶凉,灯前妆照叹红娘。
可惜春秋今已老,错生天家怎平常?
一眼望去红红暗暗的廊道上,听着来者的脚步声,看着在夜中仍旧显眼的白雪,李昭想了想,步下那张凤椅,穿着一身薄纱衣,披着厚重狐裘,也没等许宗来到便抬步往院中走去。
“陛下,外方雪凉,请再披衣。”
“不必了。”
挥挥手,阻止了宫女替自己再披衣裳的打算,轻步走出院落,走到那座楼檐飞阁的小亭下,走到那方如今已结冰的莲花池前,柔和的替自己顺好髪丝,李昭也没管身后随自己前来的宫女,侍卫,就那样怔怔入神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陛下”,望着茫茫夜空的倾世花才彷如从梦中醒来一样,压下美目中流露出的点点思忆,平静问道:“许相国这么夜前来,有何急事?”
“江陵传来急报,楚南率八万水军停驻长江沿岸立下水寨,包文率七万步兵从蜀中而来,现在江陵城已被他们包围,陆太守希望陆下从襄阳发兵驰援,否则久不可守。”
“久不可守?他陆玄机是想投降吧?让人传命于他,守住三个月,守过这个冬天,否则休怪朕移灭他江东陆家。”
“是,陛下,许宗马上派人送去密信。”
“且慢,韩将军现在何处?”
“回陛下,韩将军应在逍遥渡一带镇守。”
“嗯,那位楚红妆守建业一带吗?”
轻声叹了一口气,没等许宗回答,李昭又问道:“派去新金的使者还是没有回音吗?”
“陛下,恐怕...。”
挥挥手,李昭截断许宗的话道:“算了,想来那位拓拔军也不会帮我对付他的妹妹,更何况郭泰那条老狐狸恐怕已打算退出争霸中原,否则凭左右贤王,拓拔军断不可能带着赫连赫儿率六万铁骑回归碎叶城,就连铁浮图也没留下一人。”
“陛下,许宗有一话欲说,不过陛下可能不合耳,但请陛下放过许家。”
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胖子,李昭笑了笑道:“你就舍得你这一身肉?要知道养出来可不容易。”
心中打了一个寒颤,许宗硬着头皮道:“如今新周将危,许宗与陛下一荣具荣,一损具损,又怎是这一身肉可言。”
“好了,起来吧,朕的大相国。”
依言从地上爬起的许宗,再次躬身一礼道:“陛下,派兵吧,若不然就只能移都苏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