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双卿离开天牢,便直往柘樾所在的九龙殿而去。可到了九龙殿,侍卫道陛下去了临贵妃的寝殿,修双卿只好折返。因手下正有箫怀瑾之事,修双卿走得快了许多,不消片刻,就到了临贵妃的秀璧宫。
宫外的侍卫却将修双卿拦住,“丞相大人,此处是贵妃寝居,丞相有何事要至?”
修双卿不想自己进个后宫已经变得还要通禀了,修双卿心中免有愤懑,喝声道:“本相要寻陛下探讨要事你也要拦?好大的胆子!”
侍卫忙道:“属下不敢。只是陛下吩咐过了,不见任何人……”
修双卿本就急怒交心,又见如此,便问:“连我也拒之不见?”
侍卫不敢再说,生怕惹修双卿越发不悦,屋内的临素hua wen得外头有修双卿的声音,出来察看,见果然是修双卿,微微向其行礼,对两旁侍卫说道:“丞相大人来临,你等便知退让了罢。”修双卿见两旁侍卫听命退开,自己亦向临素华行了行礼,临素华又道:“丞相且随本宫来。”修双卿不言语,跟随临素华进入殿内,临素华也不说话,直到进入屋中,修双卿方见到柘樾身影,柘樾此时衣衫不整,好似是急忙穿上的一般,衣襟袖摆微微然有些歪歪扭扭,难免有些狼狈之态。
见她进来了,柘樾方问:“你是为箫怀瑾一事?”
修双卿见他如此,脑中已猜想出柘樾与临素华方才在做之事,垂首作揖道:“正因此事。”然,她抿了抿唇,沉沉说道:“臣前来恳请陛下下令缉拿箫怀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柘樾顿时笑了,“丞相有监理国家之权,此等事物,何必还要问孤?”
修双卿缄默不言。暗想柘樾的话中之意,可是因她的到来,误了他与临素华行乐之事指责她了?修双卿沉默片刻,面色已凝固,冷静言道:“向来无人能从天牢逃脱,陛下怎能轻视,且此事,臣尚不敢枉自而行。”
柘樾极少从修双卿口中读出“不敢”二字,便知晓了此事非同小可。他微微一顿,安抚其道:“我立即拟写派下,素华,你派人去取笔纸前来。”
临素华遵从口谕,便叫奴婢速速前去取来。待取来后,柘樾写下交给修双卿,亦道:“我陪你去看看。”
修双卿低低的“是”道:“有劳陛下,临妃娘娘。”
临素华也知此事轻重,轻蹙娥眉,颔首点头,正颜色道:“丞相快些去吧。”
修双卿与柘樾再回到九龙殿,尚珩在外面等候已久,见修双与柘樾归来,连作揖行礼道:“臣见过陛下,丞相!”
柘樾摆手让他无需多礼了,修双卿便问道:“查的如何。”
尚珩将手从袖中取出一份书信双手递由柘樾,道:“臣回禀丞相、陛下,臣手下之人已查列出箫怀瑾近日日常,皆诉明在了书上,请陛下观看。”
柘樾正要从尚珩手里接过书信,书信便被修双卿夺了去,一目十行过必,所明之事皆是述说箫怀瑾自关押天牢后每日所做之事,日常不过看书吃饭睡觉之类,无人与她说过话,几日重复大抵如此,修双卿看得也十分便捷,不过片刻便看完了,才又把书信交给柘樾。自己则把柘樾方才写的书令从袖里拿出交给尚珩,说道:“尚大人辛疾,便劳烦尚大人再去一趟,不管如何,要找到箫怀瑾,直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为止。”
尚珩恭敬接过,却犹豫了半刻,看向柘樾,等待陛下发话。
柘樾也看过了,未说什么,俊逸的面容只如桥下小河流水般温柔细腻,闻他道:“既然如此,便听丞相之言,去办就是了。”
尚珩这才道:“遵命。臣告退。”
修双卿轻声嗤笑,双手抱胸地向前行了两步,似喃似嗔,说道:“现在我这个丞相的话,就没用了吗?”
柘樾亦是一笑,笑得暄和儒雅,“又怎会,有孤在一日,你便是位高权重的一国丞相。”
修双卿停住脚步,向后一看,嘴角似轻蔑的一挑,隐隐挑眉道:“是么……”她也不等柘樾回她,转回头又道:“臣便不扰陛下安乐,告辞了。”
柘樾